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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右手握紧钢爪，左手放在逃生按钮上。只要破洞不再扩大，他就能撑到武器准备好。
五秒后，电磁炮充能到12%。
还不够。
他盯着尸王，想猜它下一步怎么动。它伤得很重，动作慢，但领域还在，周围的重力还是不对，连风雪都绕着它走。
又过了三秒。
尸王迈出一步。
地面震动，战车晃了一下。它靠近了，只剩二十米。那种压迫感越来越强，陈寂太阳穴直跳，额头出汗。
他不动。
直到尸王举起残臂，准备攻击。
陈寂猛地按按钮。
战车底部喷出冷雾，挡住视线。同时他启动导弹锁定，目标是尸王脑袋。
导弹发射。
蓝色火焰划过风雪，打中头部。爆炸照亮整片冰原，冲击波掀飞大量冰雪。
烟散了。
尸王半个头没了，只剩一根骨刺，身体摇晃，但没倒。它用剩下的一只眼盯着战车，嘴角裂开，像是在笑。
陈寂心里一紧。
这种东西不怕普通攻击。
他马上换计划，想用剩下的动力逃出去。只要跑出领域，重力就会恢复正常。
可他刚挂挡，底盘的破洞突然流出更多毒液。
“滴答。”
一滴落在他的作战靴上。
皮革冒烟，烧出一个洞。他立刻抬脚，但已有毒雾顺着裤子往上爬。
小腿开始发麻。
他知道不能再等。
右手钢爪插进车顶固定槽，随时准备破窗。左手放在油门上，等最好的时机。
外面，尸王拖着残躯一步步靠近。
每走一步，冰就塌一圈。它的领域最强了，空气都在变形。
陈寂深吸一口气。
憋住。
他松开刹车，车子慢慢往前走，试试它的反应。
尸王停下。
抬起残臂，对准战车。
一道无形波打过来。
战车猛震，方向盘差点脱手。陈寂双手死抓，用力扛住。
仪表盘爆出火花。
电力部分失效，夜视功能自动关闭。他眼前一黑，只能靠感觉往前。
三秒后，备用电源启动，屏幕亮了。
他看到尸王已经走到车前五米，举起骨臂，准备最后一击。
陈寂一脚踩到底。
战车全速冲出去，正面撞向它。
轰！
金属撞上骨头，战车前装甲变形，尸王被撞飞几米，砸进冰堆。
陈寂不回头。
他只想拉开距离。
可这时，驾驶舱里的毒雾已经升到腰部。
他呼吸困难，视线模糊，手指僵了。低头一看，破洞更大了，毒液正往驾驶室里流。
他伸手摸逃生按钮。
指尖碰到冰冷的金属。
外面，尸王从冰堆里慢慢爬起，只剩一只眼，却死死盯着战车。
陈寂按下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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