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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应生瞧着孔凤鸣放在桌上的八个大洋,咽了咽唾沫,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他也不瞒着母女两个,一边数着姚晓瑜的作品,一边掰着手指算钱。
“丁娴传和致富记还好,这两个都已经印了第三批和第二批,加起来大概两块大洋就能买到,但互换娃是刚印刷出来的,一本就要一个多大洋。”
姚晓瑜的作品就没有不受欢迎一说,头两本起先的定价的确只有几角钱,但资本向来逐利,几十万字的作品也的确不是什么小数,二印三印的时候纸张排版书皮越发精致,价格也跟着水涨船高,偏偏还有许多人买账,一元八角买两本书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买的时候花了多少钱?”
魏思洁听着侍应生的介绍,突然问到,侍应生眨眨眼睛,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
“我是赤白痢盛行的时候去别人家买的二手,两本加起来一块钱。”
侍应生买的是二印的版本,原主家买的时候都一块多钱,保存的极好,但他们也不吃亏——侍应生用家里的大蒜按照市价换的,大蒜素被宣扬出去之后,大蒜价格水涨船高还有价无市,在书换了大蒜以后,大蒜的价格依旧在往上爬,三天的功夫就抵得上书的原价。
大疫时期,硬通货就是黄金和有效的药品,侍应生家里用剩下的大蒜全掏出去,刚好收集完除了杨顺心的故事以外,姚晓瑜的所有作品,双方都觉得自己赚大了,但这不是常有的普通交易,魏思洁听过就放弃了,侍应生也不推荐两人买出版商以外的版本。
“头两本书市面上也有便宜的,但无非两种款式,报纸上裁剪下来的,寻人或者自己抄写的,前者也有好几年,报纸发黄不说,边角也不会有多好;后面一种纸可能用的好些,但也就是赌,先不说字瞧着费劲,若是抄书人一个眼花,写了些错字别字,您也瞧不出来。”
孔凤铮年纪小,听到纸张被糟践便皱了眉,魏思洁瞧着女儿沉不住气的模样在心里叹气,面上却也点头。
不管这侍应生是想要多挣钱,还是单纯想要多说几句,他的确讲中了两人心中的隐忧,母女俩不算显山露水,但还真不缺钱,当然要寻着好的买。
“回到大明还没有出版的消息,这个跟杨顺心的故事一样,只能寻着剪报人买。”
剪报人是近几年上海出来的一种职业,将报纸上的消息分门别类的直接剪下装订,或者贴到纸上,然后转手卖出去换些小钱,这生意大半都是被各样小说撑起来的,有些人看到了报纸上的连载文章,想要补完前面的文章,就会花钱从剪报人这边买合集。[1]
文章也分畅销和滞销,一条小鱼的故事就是最顶端的畅销货,便是一时半会儿没人掏钱,隔上三五日也会有人来问,也就是等作品出版以后,关于这篇故事的剪报才会渐渐没有市场。
“但若是您手头宽裕,回到大明和杨顺心的故事可以将剪报和手抄本一起买了,等正式的书出版以后再换新,不过它们都贵得很,一本都要三个银元。”
要不是侍应生在特殊时期跟人以物易物,他根本舍不得花这么大一笔钱。
裁剪拼贴的报纸读着其实并不舒服,但当成手抄版的校对还是可以的,母女两个不缺钱,倒是对侍应生的最后一句话有了好奇心。
“杨顺心的故事贵是因为它有用,回到大明又是因为什么?”
孔凤铮兴致勃勃的问道,上海实在太有意思了,连买书都能搞出这么多的花样,哪里像是孔家,别说思想,连衣服都是几年不带变的!
“小女郎,声音低些,莫谈国事啊……”
侍应生装模作样的压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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