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他竟不知自己该说什么。
明明等了七天，明明心中有千言万语，可这会儿在兄长面前，却反倒一时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这是……？”
姜辰望着眼前的族弟，眼底微微发怔。
“你就这么，一直守着我？”
姜炎闻言，脸上瞬间露出几分不自然的表情。
可他还没来得及答话——
“呵。”
肩膀上的猫玄却先懒懒地开了口：“姜辰，你怕是还不知道吧。”
“自你闭关进入秘境以来，整整七日，这小子几乎寸步不离，就蹲在这里死盯着你，连修行都荒废了。”
“啧啧，这小子，连本猫爷都要看不下去了。”
姜炎顿时面红耳赤，瞪了猫玄一眼：“猫爷你——”
可还不等他把“胡说八道”四个字说出口。
一只温暖的手掌，悄然落在他的左肩。
力道不重，却稳稳落下。
姜炎微微一愣。
下意识抬头，便对上那双熟悉的眸子。
那是只有在兄长身上才能感受到的温柔与安心。
“炎弟，”姜辰轻声道，“辛苦了。”
简单五字。
却如重锤砸在心头。
姜炎顿时红了眼眶，哽咽道：“我、我没做什么……”
“我只是……只是……”
他想说自己只是担心，怕兄长出事，怕时空秘境太凶险，怕等不到对方归来……
可这些话终究没能说出口。
因为那只大手，始终停在他肩上，没有松开。
“就这样，已经很好了。”
姜辰轻声道。
姜炎闻言，陷入沉默。
两兄弟就这么并肩坐在巡天楼上。
天色沉沉，夜云低垂。
风声徐徐拂过檐角，带来一丝微凉，却无法驱散两人心中的暖意。
良久。
姜炎忽然转头，看向自家兄长，好奇问道：
“辰哥，你……在时空秘境中，都经历了些什么？”
说着，他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不是我多嘴，实在是你现在的样子……和平常不太一样。”
“像是……多了种很沉的东西。”
一旁的猫玄尾巴一甩，跟着问道：“是啊，说来听听呗，你这次回来，连猫爷我都闻到了点不同寻常的味道。”
一人一猫，尽皆望来。
姜辰则望着夜幕，缓缓开口道：“在时空秘境中，我回到了三百万年前，嗯，也就是人皇前辈还在的那个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