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逮到了。”
周策砚看着陆琼七衣服上的血点,眸子暗了暗。
“逮我做什么?”
“自然是捉你这个嫌犯回去审问,审个三天三夜......不够,审三个月吧。”
陆琼七朝后边仰头,轻轻磕着他的下巴:“你确定要把我抓回去?”
“抓。”
周策砚点头,蹭了蹭她的头发,闻到了一股土腥味儿。
陆琼七挣了挣,男人松开钳制,她的胳膊终于能自由落体地垂在身体两侧。
她哼了一声:“你就不怕变成无妻徒刑。”
周策砚将她按在怀中:“我怕。”
两人默契地没有问对方今晚为什么出现在这里,都各自有什么发现。
屋内,是地窖的惨状。
屋外,是更加触目惊心的残忍真相......
翌日。
五辆警车停在这位乡村老师的家门口,在井中翻找出八个黑色的编织袋。
袋子里都是残肢。
李一成被带到审讯室。
郑誉眼神沉重地审视着对方,缓缓开口:“祝仲昌夫妇是你杀的。”
李一成的面色带着失血过多的苍白。
沉默片刻:“是我。”
“为什么?”
李一成:“为什么?在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只能说,人性本恶吧。”
郑誉拿起手中的资料:“祝仲昌曾经是你读大学的资助人,他对你有这么大的恩情,你却恩将仇报。”
李一成怨恨地说:“他一直都看不起我,他所做的资助也只是为了在社会上赚取名誉和威望的手段而已。”
郑誉仔细观察着李一成的表情变化,道:“无论如何,你不应该因为私人恩怨而对祝仲昌动杀心,生命是宝贵的,任何恩怨都不值得以这种方式去解决。”
“杀人我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何叶敲开门,脸色难看地将报告放在郑誉的桌上。
“郑队,DNA比对结果出来了。”何叶低着头轻声道:“地窖里的女人叫......祝巧容,是祝教授失踪了十三年的女儿。”
郑誉猛地拍了桌子,用力克制着怒火。
李一成却在这时候狂笑了起来,那笑声里充满了疯狂与复仇的快意。
“姓祝的一直觉得高我一等,我毕业后和他女儿处对象,可他却给我十万块钱,暗示我离开他的宝贝闺女。”
“我没要钱,那时候我是真的喜欢巧容,可那个贱女人,听了父母的劝,和我切断了联系,还和别人去相亲。”
李一成的声音变得低沉而阴森:“祝巧容跟我说过的,她只属于我一个人,我只是让她践行自己的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