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幽反复诵读几遍,惊叹:“妙啊!怪不得能入谢家玉树的眼。”
她又问:“不知这秋鹤先生姓甚名谁,是何方人氏?”
她旁边的人笑:“子幽,你怕是不知道,这人和你还有点关系。”
“噢?”
“她是你们唐家的旁支,姓唐名云,字霁之,是庆阳府清河县人氏……”
这声音如惊雷般炸响,唐子幽端着茶盏的手一抖,茶盏“咵嚓”一声落地,碎成几瓣儿,茶水洒了她一身。
“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小心……你没事吧?子幽?”
动静之大,前排听曲的人都转头看来。
唐乐康见是自己的女儿,不悦皱眉:“唐芷,你怎么回事?”
唐芷,唐乐康的女儿,字子幽,今年二十五岁。
唐芷连忙起身向众人道歉:“一时手滑,惊扰了诸位的雅兴,是子幽的不是。”
唐乐康看向坐在平阳王子身边的端王,满脸歉意:“殿下恕罪,这孩子打小就毛手毛脚。”
端王表情平淡,她看向平阳王子:“九弟?”
平阳王子盯着戏台:“不妨事,让她先去换身衣服吧。”
唐乐康又看向端王,端王微一摆手。
唐乐康这才对唐芷厉声道:“听到了?还不快去。”
唐芷根本不敢看唐乐康的眼睛,她低着头再次告罪,这才退下往外走,脚步匆匆。
端王又看向平阳王子:“扰了九弟兴致,我让戏班子重新唱?”
平阳王子似乎看戏入了迷,半晌才道:“……不用。”
后排,谢若竹盯着唐芷离开的背影,又看向地上的碎茶盏,双眸微微眯起。
刚刚她在……恐惧?
……
唐芷被侍女引着走进室内,榻上已经备好干净的衣裳。
“你先退下。”
“诺。”
终于只剩唐芷一人,她松开紧紧握住的双手,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发颤。
她扶着墙缓缓坐下,盯着自己被茶水浸湿的衣角,瞳孔放大,呼吸急促。
唐云?
庆阳府清河县人氏。
怎么会?怎么会是她?
她不是应该……死了吗?
过去多久了?
五年?
不,是六年了。
蛊虫没生效?或者……她已经解蛊了?她怎么解的蛊?
是了,是了。
她拜了谢玉静为师,现在更是娶了谢家子!
现在,她不仅活得好好的,还展露了才华,名声渐盛……她知道是谁给她下的蛊了吗?她是不是已经暗中盯上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