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余怒未消:“为什么放他走!”
“人死不能复生,他也只是被利用,再说他好歹也是尔曼的亲生父亲。”张哲翰安慰道,“如果他迷途知返,反过来为我们的战友报仇,岂不是一举两得?”
陶一山担心道:“他会回来吗?”
张哲翰胸有成竹:“先让他难受两天,再派人去和他谈,为了儿子,他什么都会做。”
陶一山一脸佩服:“大哥,你真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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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星星如尘埃般点缀着加勒比海的天空。
尼米兹CVN-77航母如同漂浮在海面的钢铁巨兽,机翼折叠的超级大黄蜂在停机区蛰伏,挂架上的AIM-120导弹反射月光,冷冽如鲨鱼静止的利齿。地勤人员忙碌的身影在舰载机之间穿梭,橘黄色的反光背心在黑暗中格外醒目,机械的嗡鸣声与指挥人员的呼喊声,在静谧的夜空中回荡。舰岛上的探照灯刺破夜幕,光柱扫过海面时,惊起一群银鳞闪烁的飞鱼,它们跃出水面的身影转瞬即逝,只留下细碎的涟漪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舰岛6层舰长室里,詹姆斯·霍华德上校坐在宽大的专用座椅上,风纪扣敞开着,一只手拿着保温杯,抿着浓浓的咖啡,没戴眼罩的那只眼睛露出怯意的微笑。
“一夜之间叛变两次,这就是职业军人的操守?”
略带磁性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詹姆斯·霍华德一惊,慢慢回头,身穿水兵服的尼尔马拉倚着舷窗,星光勾勒出峻拔的身影。
曾经的恐慌袭上心头,手一哆嗦,保温杯跌落,掉到一半停住了,慢慢“飘”回桌面。
他不敢动,虽然他知道那个水兵只是1级,但他连一丝丝攻击的念头都没有,因为他明显感觉到一股威压就在面前,既然能接住掉落的保温杯,也能在瞬息之间扼住他的咽喉。
“我,我只是奉命行事。”他尽可能保持镇定,但舌头还是有些不听话。
“你怎么不遁走?”张哲翰问道。
他特意没使用幻萦术,本意是想试一试铁蛋的威力,没想到这位曾经把他打得吐血的绿袍将军连攻击的勇气都没有,顿感索然无味。
冯·曼施坦因叹了口气:“如果你想杀我,我现在已经是死人。”
“开关在哪里?”
“不知道,知道也不能说。”
“明明知道蒙哥马利在毁灭人类还助纣为虐,你心里就没有一点是非曲直?”
“我是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所以你不会投降,哪怕被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