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锈的消防梯在两人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洛太太突然咯咯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楼体间回荡成诡异的和声。
王奔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十年前的毕业典礼上,校长宣布本该属于他的特招名额被洛雄强塞进来的朋友孩子截胡,而那个衣冠楚楚的男人正挽着眼前女人的手,接受岳父递来的香槟。
顶楼天台的铁门吱呀作响,王奔粗暴地将女人推到边缘。
阳光穿透云层,在她脸上镀上一层虚幻的金边。
"你知道你丈夫出轨别人,还在外头跟别人有私生子么?"王奔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像毒蛇吐信般凑近她耳畔,"当年你父亲把他从贫民窟捞出来,他却在你发病后和小三滚床单,现在连私生子都三岁了。"
洛太太突然剧烈颤抖,棒棒糖"啪嗒"掉在地上。
王奔掏出匕首,锋利的刀刃贴上她脆弱的动脉:"要怪你就怪你那凤凰男丈夫!"金属冰冷的触感让女人发出幼兽般的呜咽,王奔却笑出了眼泪,"我当年从军校毕业,体能考核全校名列前茅,本该是最年轻的特警副队长!"刀锋划破皮肤渗出血珠,"结果洛雄收了五百万贿赂,把我的人生彻底碾碎!"
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警笛声,王奔猛地将女人拽到身前当成人质。
风掀起他衬衫下摆,露出后腰别着的另一把枪。
十年的蛰伏,此刻终于要画上句号。
他望着脚下蝼蚁般的警车,突然觉得刺眼的阳光都变得可爱起来——这或许是他生命里最后的温暖时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