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讲台下的人也敢停下。
张先倒是无所谓，他皮糙肉厚，金刚不坏。
反观另外十个人，他们的手心都红了，一个个苦不堪言。
张先看着这一幕直接的好笑，这点苦都受不了就想当汉奸？
五分钟之后，史密斯才伸出双手示意掌声停下。
看向张先的眼神中，透露着欣赏。
笑眯眯的询问张先的名字：“你叫什么名字？”
张先在这种地方，当然不能用自己的真名，于是说了自己的英文名：“史密斯先生，我叫凯恩。”
史密斯满意的点点头：“凯恩，请坐。”
让张先坐下后，史密斯继续宣扬他们欧洲人的先进，一切对比的材料都来自清朝。
在一个没有接受过正统文化教育的人这里。
你让他看着灰头土脸，金钱鼠尾的清朝老百姓。
另一边是西装革履，拄着文明杖，还有打着洋衫穿着公主裙的洋妞。
他肯定会认为欧洲那边要先进一点。
随后史密斯又拿出了一些他们拍摄的照片，比如缠足的妇女，还有吸大烟如同死鬼一样的青壮年。
给人看着看这些糟心的照片的时候，又拿出了他们“精修过”的同时期欧洲照片。
这些招数一出，和张先一同坐在讲台下的华人，立马都露出了果然如此的模样。
怪不得他们觉得他们跟其他华人不一样，原来是他们太落后！
我们太先进了，先进的我们，就要跟先进的欧洲人一起进步！
一堂两个小时的课程结束，史密斯抱着材料向几人告别。
就在这些人不知所措的时候，张先第一个走出了教室。
刚走几步，就遇到了约翰。
约翰看到张先过来，朝张先点点头：“凯恩，过来，我带你去领一些东西。”
张先叫住了他。
“等等，约翰，你要说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约翰耸耸肩：“难道蔡元祺没跟你说？这都是必要的手续。”
“手续？是指给我上那些历史课？我不是过来攻读法律系学位的吗？”
约翰点点头：“是的，那些事情我们后面都会安排。”
“但是凯恩，前提是你要通过我们的培训。”
张先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好吧，这些课也挺有意思的，很多观点跟我不谋而合……”
“比如我在港岛的时候，就很好奇，为什么港岛这么发达繁华，挨着他的新界却是个穷乡僻壤……”
张先胡言乱语的说着鬼佬的功劳，跟着约翰来到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