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语很是惊喜。
至于苏辰却是没有任何的惊讶,因为他本身已经猜到,随着自己顺利炼制出丹药,丹塔肯定不会放弃自己。
最重要的是。
葛龙已经拿出令牌,出尔反尔?
离开丹塔。
苏辰想了想说道:“你帮我个忙。”
“你说。”
“将我在水火城的消息传给极冰城。”
有些惊讶,这是南门语想不通的事情。
在南门语看来,就算是如今的苏辰有着家族和丹塔的双重庇护,但也没有必要去故意泄露自身消息。
故意给家族和丹塔招惹麻烦?
“为什么......
许安的生活就这样在山野间缓缓流淌,像村前那条从不喧哗的小溪。晨雾未散时,他已提着竹篮随茶农上山;夕阳西下后,又坐在院中教几个孩子描红写字。他们笔画歪斜,却一笔一划都带着认真,仿佛每个字都在替心说话。
小女孩名叫阿禾,是村里最伶俐的孩子。她常来找他,有时带一碗新炒的茶叶,有时只是蹲在他脚边,仰头问:“许爷爷,星星为什么会眨眼睛?”
“因为它们也在看我们。”他答。
“那它们能听见我说话吗?”
“能。”他轻抚胸口,“只要你心里记得有人在听,就一定会被听见。”
那一夜,阿禾回家后做了个梦。梦里她站在一片花海之中,脚下泥土温暖湿润,一朵半透明的莲正从地底缓缓升起,花瓣尚未完全展开,却散发出柔和的光。一位女子站在莲旁,对她微笑,声音如风拂林梢:“别怕忘记,也别怕记得??你的心会选对的路。”
第二天清晨,阿禾醒来,发现枕边落着一片从未见过的花瓣,薄如蝉翼,泛着微蓝光泽。她跑遍全村,无人识得此物。最后,她冲进许安的小院,把花瓣捧到他面前。
许安看见它的瞬间,呼吸微微一滞。
那是两界莲的残瓣,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存在。它不该出现在这里,更不可能凭空生成。除非……种子已经开始回应这片土地的情感波动,并以某种方式投射出了具象痕迹。
他将花瓣轻轻夹进日记本里,当晚便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梦中,他回到了昆仑之巅。但不再是那个孤寂雪峰,而是一座生机盎然的圣山??草木葱茏,溪流清澈,七座石碑矗立于花海中央,碑文流动如水,记载着千年来未曾断绝的记忆回响。林晚晴站在最中央,身边围绕着六道模糊身影,皆为历代风语者。
她们齐声开口,却不发一音,唯有情感洪流涌入他的意识:
**“共鸣正在苏醒。不是通过科技,不是依靠权力,而是由无数微小的选择编织而成。你种下的不是信仰,而是可能性。”**
画面一转,他看见世界各地悄然发生的变化:
北欧小镇的一位老人,在临终前握住孙子的手,第一次讲述自己少年时在集中营的经历。他说完最后一句话时,窗外飘起细雨,雨滴竟在空中凝成一朵瞬息即逝的莲形光晕。
非洲难民营中,一名少女用炭笔在破墙上画下一幅全家福。当夜,整面墙泛起淡淡荧光,所有看到的人都莫名流泪,随后开始低声诉说各自失去的亲人。
东京街头,一个上班族在地铁站停下脚步,突然转身拥抱了身后素不相识的女人。原来她背包上的挂饰,与他童年亡妹所戴的一模一样。两人相拥而泣,不知彼此姓名,却仿佛共度了一生悲欢。
这些片段如同星火燎原,虽无声无息,却正在重塑人类情感的底层结构。
梦醒时,天还未亮。许安起身披衣,走到屋外。月光洒在桃树上,枝头竟有几点微光闪烁,像是露珠,却又不会滑落。他伸手触碰,指尖传来熟悉的温润搏动??那是种子的回应。
它在成长。
不只是物理意义上的生长,更是精神层面的扩张。它正以他的心脏为源点,悄然连接这片土地上的每一缕情绪波动。那些被压抑的思念、未出口的道歉、深埋心底的感激……都在无形中被记录、被感知、被回应。
他知道,这并非奇迹,而是“共忆之心”最原始的状态重现??不依赖设备,不需仪式,只靠人与人之间最朴素的信任与倾听。
几天后,村里来了位陌生男子。
他穿着洗旧的冲锋衣,背着一台老旧的忆测仪,那是十年前民间研究者自制的记忆读取装置,早已被淘汰。他自称姓陈,是一名流浪学者,专程来此寻找“传说中的记忆复苏现象”。
村民们对他敬而远之,唯独阿禾好奇地围着他转。陈先生见许安气度沉静,主动前来拜访。
“您知道吗?”他在院中坐下,端起粗瓷茶碗,“最近三个月,全球共有四百二十七例‘自发性记忆复苏’案例被记录。这些人并非接受过忆使治疗,也没有使用任何外部设备。他们只是……突然想起了本该遗忘的事,并且没有崩溃。”
许安静静听着,不动声色。
“更有意思的是,”陈先生压低声音,“这些人的脑波图谱显示,他们在回忆时,产生了类似‘集体共鸣’的神经同步现象。就好像……他们的记忆,曾被某个人同时经历过。”
许安抬眼看他:“你觉得是谁?”
“我不知道。”陈先生苦笑,“但我怀疑,这一切始于某个中心节点。就像涟漪总有源头。而我一路追寻线索,最终指向这座山村。”
许安沉默良久,忽然问道:“你为何执着于此?”
陈先生怔住,随即眼神黯淡下来。“因为我妹妹。”他说,“她五岁那年死于火灾。我亲眼看着她被困在屋里……可长大后,我却忘了她的脸。直到上个月,我在梦里听见她叫我哥哥,醒来时泪流满面。那一刻,我终于想起她最爱唱的歌,想起她睡觉时总要把布娃娃抱在胸口……”
他的声音颤抖:“我不求复活过去,只希望知道??是不是有人替我们记得?是不是这个世界,还愿意为那些无声消逝的生命留一盏灯?”
许安望着他,胸口的种子轻轻跳动了一下。
他起身走进屋内,取出一本泛黄的笔记本,翻开其中一页,递给陈先生。
纸上写着一行字:
>“癸未年冬,江城火灾,救出孩童三人,遗体两具。其一女童,约五岁,怀中紧抱破损布偶,发带蓝色蝴蝶结。”
陈先生盯着那行字,双手剧烈颤抖。那是他从未对外人提起的细节??妹妹死时的模样。
“你怎么会知道?”他声音嘶哑。
“我不是知道。”许安轻声道,“我是听见了。你的心,一直在说这件事。而我的心,恰好能听见。”
陈先生瘫坐在地,久久不能言语。良久,他伏在地上痛哭失声,像是要把三十年的沉默一次性倾倒而出。
那一夜,整个村庄仿佛都被某种力量笼罩。许多老人梦见逝去的亲人,年轻人则突然忆起童年遗忘的片段。孩子们在梦中见到花海与发光的莲,醒来后竟能准确描绘出图案。
第二天清晨,村口的老槐树下,出现了第一朵实体化的两界莲投影。它悬浮半空,持续不到十秒,便化作光点消散。但目睹之人,无不感到内心深处某处坚冰悄然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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