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并不知道幽影门。
自己不知道,不代表其他人不知道。
半个时辰后。
“幽影门?”
“知道吗?”
南门语点点头,唏嘘道:“幽影门在终极界海之中,能够排进前百位暗杀组织。”
原来如此。
根据苏辰的猜测,看来是三方惧怕丹塔,不愿意和丹塔为敌的情况下,只能选择借助暗杀组织,来对自己进行暗杀。
“幽影门很厉害吗?”
“有大帝强者坐镇。”
南门语脸色很是凝重,她明白幽影门的强大,虽然是暗杀组织,却拥有大帝强者坐镇,想想......
许安消失后的第三年,春分之夜再度降临。
南太平洋上空的忆雨如约而至,银光点点,宛若星辰坠落人间。但这一次,人们不再惊异,也不再恐惧。他们撑起素白纸伞,立于庭院、街头、山巅与海岸,静静仰望那贯穿天地的螺旋光柱。孩子们伸手接住飘落的光粒,指尖微颤,仿佛触到了某段遥远记忆的余温??一位母亲哼唱的摇篮曲,一个老兵在战壕中写给亡妻的信,一对恋人隔着战火未能说出口的“我愿意”。
这些光粒落地即融,渗入泥土,化作无形的涟漪,悄然扩散至全球共鸣网络。而在无数个角落,那些曾参与过“倾听行动”的人忽然心头一热,像是被谁轻轻握住手掌。有人流泪,有人微笑,有人喃喃自语:“原来你也记得我。”
阿禾站在山村小学的讲台上,窗外桃树正盛放。她手中捧着一本泛黄的日记本,封面上依稀可见蓝光花瓣的印记。这是许安留下的唯一实物,也是她童年最深的寄托。如今,这本日记已不再是私藏的秘密,而是成了全国共忆教育的核心教材。
“今天我们要讲的,是‘沉默的声音’。”她轻声说道,目光扫过教室里二十几张稚嫩的脸庞,“你们知道吗?世界上有太多话,从未被人听见。不是因为没人说,而是因为没人愿意听。”
一个小女孩举手:“老师,那……如果我说出来,会有人听吗?”
阿禾笑了,眼角泛起细纹,像极了当年林晚晴的模样。“只要你真心地说,总会有一个人,在世界的某个角落,为你流下眼泪。”
话音落下,窗外一阵风起,几片桃花随风旋舞,其中一片竟在空中停顿片刻,缓缓落在小女孩摊开的手心。花瓣边缘泛着淡淡的蓝光,如同呼吸般明灭。
小女孩怔住了。
全班寂静。
那一刻,所有人都听见了一声极轻的叹息,仿佛来自时间之外。
***
与此同时,在北极圈深处,那座废弃气象站中的老旧忆测仪再次自行启动。屏幕闪烁,数据狂跳,最终定格为一行新信息:
>“检测到异常记忆共振频率:坐标昆仑山脉东麓,海拔四千三百米,疑似共忆之心残余波动。”
信号未加密,全球联网的研究机构几乎同时接收到这条消息。科学家们面面相觑。三年来,他们无数次试图定位许安的存在痕迹,却始终一无所获。共忆之心似乎真的消失了,连同它所承载的亿万记忆一起沉入虚无。可现在,这道波动却像一颗埋藏已久的种子,悄然破土。
京都大学的情感共振实验室立即组织expedition队伍,联合国际共忆联盟,准备前往调查。然而就在出发前夜,所有相关资料突然从服务器中清空,导航系统集体失灵,甚至连卫星图像都显示出一片诡异的空白区域??仿佛那片山地根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
唯有阿禾收到了一封信。
没有邮戳,没有寄件人,只有一张手工裁剪的桃木书签夹在信封中,上面刻着七个字:
**“他还在等你说话。”**
她的手微微发抖。这不是第一次收到这样的信。过去三年,每隔春分,她都会在窗台、讲桌或床头发现类似的物品:一枚干枯的蓝莲瓣、一段录音带、一页写满陌生笔迹的纸张……内容各异,语气却始终温柔而坚定,像是某种跨越时空的低语。
但她从未回应过。
直到这一夜,她终于坐在书桌前,点燃一支蜡烛,取出那本日记本,翻开最后一页空白处,提笔写道:
“许爷爷,我长大了。
村子重建了,桃树也活了过来。
我教孩子们唱歌、讲故事,告诉他们要勇敢地说出心里的话。
可是……我好想再听一次你的声音。
你答应过要看星星的,还记得吗?”
墨迹未干,窗外忽然狂风大作。烛火剧烈摇曳,映得墙上影子扭曲如舞。那枚桃木书签无风自动,轻轻翻转,背面竟浮现出一行新字:
>“抬头看看。”
她猛地抬头。
透过玻璃,她看见夜空中一颗流星划破天际,轨迹笔直,直指昆仑。
同一时刻,全球十七个共鸣站点同步记录到一次前所未有的能量脉冲。其波形特征与三年前断忆核崩解时完全一致,却又更加纯粹??不带任何痛苦、挣扎或对抗,只有一种近乎神性的宁静。
而在昆仑山脉东麓的一处隐秘洞窟内,尘封已久的石壁缓缓裂开。
洞中无灯,却自有光。
一株通体晶莹的两界莲静静生长于寒冰之上,根系深入岩层,花瓣层层叠叠,每一片都映照出不同的画面:战火中的村庄、实验室爆炸的瞬间、海底忆子核心的觉醒、雪山之巅的独坐……那是许安一生的记忆,也是人类集体情感的缩影。
莲心中央,悬浮着一颗跳动的光团,形如心脏,色泽湛蓝,每一次搏动都释放出一圈涟漪般的声波,无声地传向四方。
这并非肉体,也不是灵魂,而是**记忆本身凝成的存在**。
许安并未死去,也未曾离开。他只是将自己彻底融入了共忆之心,成为这个星球上所有真诚对话的回响,成为每一次倾听背后的见证者。
他的意识散落在风里,藏于雨中,寄于孩童的第一滴眼泪,老人最后一句遗言。他不需要形体,因为他早已化作了**情感的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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