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收下吧。”
珠珠开了口。
对于边笑笑来说,陈秀菊将钱收下,她才会心安理得地住下,才不会有寄人篱下的感觉。
珠珠正是因为了解边笑笑,所以才劝陈秀菊将钱收下。
“行。”
陈秀菊勉为其难将钱和票收下之后,心里琢磨着以后有机会将钱和票换成吃的喝的再补贴会边笑笑。
陈秀菊去上班,留下边笑笑和珠珠说悄悄话。
珠珠揉了揉头发,下床把门关上,问出来她最好奇的问题。
边笑笑反应太大了,她这个样子像是连自己父母的一面都不想见。
“笑笑姐姐,你爸妈想叫你嫁给什么人呀?”
陈秀菊走后,边笑笑自在了许多。
没有别的原因,因为边笑笑和珠珠平辈论交,所以她不自觉会将陈秀菊当做长辈。
长辈在场,总是会不自在。
边笑笑再也挂不住脸上的笑容,苦涩道:
“嫁给我们那一个革委会会科室的主任。三十六岁,身高一米六,秃顶。
前妻去世,留下一个儿子,十五岁。”
珠珠没有言语,只是静静陪着边笑笑,让她发泄自己的情绪。
“我过年的时候请了假,回了趟家,见到了方兰,方兰你还记得吗?”
“我记得。”
“对呀,是方兰,方兰纵然有这样那样的不好,可他有一个优点,心气高,不折不挠。可就是这样一个人现在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
“有人虐待她?”
边笑笑摇了摇头,那倒不是。
她见到方兰的时候,方兰怀里抱着个不满一岁的孩子。
方兰身上穿的光鲜亮丽,手上也并没有被搓磨干活来的茧子。
“是精气神,是精气神完全不一样了。方兰像是被抽掉了脊梁,成了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你能想象方兰见了我之后竟然跟我问好。”
方兰跟边笑笑问问好是一件让边笑笑不可置信甚至不能接受的事情。
她们两个从小不对盘,甚至是从小骂架打架到大。
再小的口角积少成多,十几二十年都会变成真正的仇恨。
就这样一个人竟然平静的跟边笑笑问了好。
边笑笑还以为方兰是又要做什么妖,没想到直到他临走上了火车那一刻,方兰安安静静的,甚至两人之日见了那一面。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