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啊,要稳住呢!虽然銮驾去了长安。但东都的夜生活,依旧精彩的很。可不要被那些迷惑了眼,乐不思蜀啊!”
“嗯。就是就是。以我看,学弟,学业要紧啊。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老张,要是有好口子,可不要藏着掖着,悄悄地给兄弟讲一声,兄弟绝对保密。哈哈哈,你懂得!”
……听着同学们的调侃,张秀才也颇是无奈。解释两句吧,可大伙儿都一副贼喊捉贼的样子,根本就不相信张秀才的说辞。
而且,这些话说的多了之后,学正和老师们看张秀才的眼色也带上了颜色。逮上了机会,老师们就会苦口婆心的借题发挥——
“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儒家自有浩然气。大丈夫当鼎立于世,岂可沉溺于声色犬马不可自拔!”
……
这样的训斥,一次两次还无所谓。但次数多了之后,未免就会被打上标记。鹤立鸡群还可以,但眼下,自己似乎变成了鸡立鹤群,这都叫什么事儿呢?
自己堂堂七尺男儿,不过是因为睡眠不足休息不好,结果变成了取笑和误解的对象,连个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实在是不当人子。
休沐的时候,张秀才还特地去当初给自己租房子的人。可等到张秀才把事情说了之后,那些人看着张秀才就像看白痴一样。
“你这秀才,休要胡言。饭可以乱吃,话怎么能乱说!自家主人,眼下都还身着紫袍,说得上话。要是告你一声诽谤,都够你喝一壶了。”
“当初给你租宅院,也是看在你是读书人的份上,想结个善缘。不然,宅院空在那里,也不会租给你。”
“我帮着老爷打理这么久,可没听见过你说的这些事。要是真有问题,肯定也是你自己的问题!”
……被人这么一怼,张秀才也是哑口无言,讪笑着赔着不是,灰溜溜地走了。
回去之后,张秀才也想过重新寻个地方住下,可架不住这座宅院的租金便宜,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比这更合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