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八字真言,永煜轻笑喃喃道:“知行合一,止于至善。”随后又是看向宴喜,不自觉地微微摇头。
永煜这一举动好似什么都没说,可却似乎什么都说了。
看着永煜这略带着些许戏弄的神情,宴喜也不动怒,而是微笑地说道:“公子说的是,有些事我也知道不该做,不能做,可心中却始终憋着一股子火气,这股子火气让我夜不能寐,曾经的我也是天之骄子,三岁识千字,五岁便可作诗,八岁更是出口成章,踱步之间便可写出一片极为不错的小赋。十二岁乡试拔得头筹,博得秀才之位。十四岁一人前去州府会试,以一篇诗词压的众多学子抬不起头。十六岁便前去黎阳殿试,可却被凭段先生以三字“假大空”打回。我自小便过目不忘,聪慧异常,往昔圣人言语尤记心间,从来没人如此说过。彼时我只是初出茅庐的少年,心中自然不服,那一日,我在萧府门蹲守三天,可却等来了四字“民贵,君轻”。以及这一条戒尺。”
宴喜说到这,略微有些许落寞地摇了摇头,低头看着腰间的戒尺,继而悠然道“此前圣人所说学问,无非就是空中楼阁,中看不中用,一个国家是由百姓所组成的,是百姓的天下,绝非是一人之天下,也知道了尽信书,倒不如无书的道理。”
“自此,我走了很多地方,见了很多事,也知道了很多东西,本想着这一看便看了十三年,本想着下一次殿试,再去与萧先生论一论长短,可心中的理想国却传来了亡国的消息。”
“知行合一?好,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天下非一人之天下,那么为何还要为了南夏复国这尽这么一份力?”永煜诛心一问。
“算不上什么,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