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很多人交朋友就靠第一眼的眼缘,打照面就不喜欢的人以后也很难有交流的机会,难道他们就属于这种?
不谈魔主,失去记忆后的季书性格温吞,加之他本身的外貌就偏清雅端方,轻易给人一种亲和柔顺之感。可今儿他和药青衣对话时,眉梢间总会流露出几分锋芒,倒是有点过去魔主的影子了。
反观药青衣,这段时间的相处也让江白摸清了他性格上的一些特征。
他这人在言行举止间总透着一股子亦正亦邪,正好卡在那个中间线,既不表现的善良无害,也没有丧心病狂到如那些邪修一般。好似对什么都不在意,活得随心所欲,其实骨子里就偏冷,就算笑着也让人猜不透他的情绪。
每每他对人笑时,都给江白一种“让老子听听你会说什么屁话”的感觉。
就像现在他对季书笑,看似是在示好表达自己的友善,但细细听来琢磨,就让人感觉他在嘲讽,似绵里藏针。
可两人具体不对付在哪儿,江白又摸不透了。
男人的心思啊……
她摇摇头。
男人嘛,很多都很小肚鸡肠的。
“你摇头做甚,不满意我的话?”药青衣忽然把话头指向她,“你还是想晚上宿在这位季公子房里?”
“我……”江白刚说一个字,眼前一花,场景再次发生了变化。
茶水由清变为黑,那是浓重的夜色。
没想到时间再次跳转,转眼间夜幕降临。
江白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茶水变凉,她身边的两个人都不见踪影。
夜风吹拂,凉意席来时也卷裹了石桌旁那棵桃树的枝桠,桃花瓣飞扬中江白看到其中一扇门打开,一道人影款款向她走来。
“药,药前辈?!”
江白看到他身上遮不住肉的透明清凉装扮,一整个大震惊。
只见男人身上披着浅色薄纱,眼角带媚地来到她身前,在她错愕的目光中娇媚一笑,腰身一扭就坐到了她的大腿上,纤长的长臂松垮垮地揽着她的脖子:“叫我青衣,我爱听你这么亲昵地唤我。”
江白:“……”
艹!真是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