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刚落,一个高大的黑衣男子便无声地走了出来,“主子。”
沈槐奚看向岁延,慵懒的嗓音忽起了一阵无声的威严,“岁延,阿晏此后才是你的主子,不论如何,保护好她。”
“是。”岁延转头向江晏栖俯首,“主子,属下岁延。”
沈槐奚回头看向江晏栖,嗓音郑重,“阿晏,云溟不比苍蓝,若有危险,要及时叫岁延。”
“我知,槐奚不必心忧。”
江晏栖话落,忽然一团白色的绒毛从窗棂上蹦了过来,江晏栖晃眼一看,立即将其接住了,只是那一团差些没将她压折了。
“逆月,又胖了。”看着戎团粲蓝色的眼,有春风醉酒的璀璨,江晏栖本想捏捏它的脸,终究是不忍,只摸了摸它的脑袋,轻轻一笑。
逆月看见江晏栖,似乎有几分别样的高兴,只是轻轻蹭着江晏栖,爪子抚着江晏栖的衣襟。
“你在安慰我吗?”江晏栖见此,不由失笑。
逆月窝在江晏栖手臂上,慵懒的点了点圆圆的脑袋。
沈槐奚见逆月如此通灵性,不由轻轻挑眉,“好可爱的小东西,这是无欹老先生留给阿晏的?”
江晏栖清平的柳叶眸已经平静,只是暗藏了几丝涟漪的清郁,“是,很可爱吧?”
“和阿晏一样可爱。”沈槐奚淡淡一笑。
……
翌日,沈槐奚便叫上了子书溪知要出门,子书溪知劝道:“少主,我们才被放出来就这样招摇过市,不好吧?”
沈槐奚无辜地看了看自己的一身素衣,又看了看子书溪知的磕碜样,轻笑道:“溪知这点就比不得小尔了。若管这叫招摇?那待会我得让溪知看看什么叫放肆了。”
“少……少主这是要去找歧凰?”子书溪知想到前些日自家少主就让他去查歧凰的行踪。果不其然。
不得不说子书溪知脑子还是转得快的。
沈槐奚淡淡一笑,没再说话。
随着远离客临居的步伐,云溟的斑驳还是暴露了出来,建筑物虽开始涌现,房屋却越来越低矮。
街上的人大多是麻衣布袋,没什么奢华的衣裳,如此一看,沈槐奚那身素衣倒的确略显招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