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主仆几个都有心想进去捡人头,奈何甬道里还滚烫呛人,他们只能干等着。
黎初晗有点感慨自己的歪打正着:“虽然差点误伤自家人,总归也算是立了一功!”
林星野揉了揉自家夫郎的脑袋:“初晗还用得着怀疑自己的运气吗?”
“也是!”黎初晗在这点上一向自信,转念他又想着,“阿翁伤势如何了?”
林星野跟着看向易悯:“他及时用万能液了吗?”
易悯摇摇头:“属下不知细节,不过没听见有人提及老太君受大伤。但殿下他们没赶到之前,全靠他那么大年纪的人来回周旋在三四个青壮年之间,想来也够吃力的了。”
“回头他又该病倒了。”黎初晗不由得操心起来。
易悯道:“他也是不忍心那边的士兵伤亡过重。余将军说他拦过,可哪里拦得住?”
“阿翁也是性子倔,这倒不能怪将军。”这点上林星野很清楚。他自己也是一样的,若不是如今有初晗牵制着,遇事他也惯会冲在最前面。
不管怎样,好歹人还活着,往后他多尽心侍奉就好。
半个时辰后,易悯戴着全方位的防毒面罩进去捡出来一个中年人,一张脸红肿里混着烟熏黑,人早已死透。
说实话,单凭那走形的面目已经不好辨认是不是萧从倾本人,衣发又皆有破损,易悯看了也只能从大概的感觉上认出来像逃进地道的那个。
然而林星野始终觉得事情太顺利了,心里存疑。便是带去宫里和太子汇合之后,他还是心里不踏实。
太子便又找了萧澈认人。可惜对方的眼睛正值模糊不清的时候,根本不能辨别,但他详细描述的那些细节,确实又跟那具尸身对得上。
加上易悯仔细回忆过甬道里的情况,并没有见到别的逃生口,一系列条件综合起来后,他们判断这人确实只能是萧从倾才对。
但话又说回来,还有些疑问摆明了依旧圆说不了,比如:“承顺王爷依旧不见人影,还有萧澈说他的隐卫萧诺也不在现有的俘虏里面。”
林星野将问题罗列出来,还是坚持他之前的观点:“那甬道里恐怕还是暗藏乾坤。”
众人无法反驳。而且陈将军一行调查回来说,王府周围的住家并没有见过府里今日有大批人员出没,那这些人还能藏哪里去?
“不会又是地下吧?”黎初晗大觉无语,“都是土行孙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