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游道道:“他们完全就是混淆是非反咬一口,谁没看出来,毛普贤正是因为他们的挑拨才被叛军内乱所害,只是他们没想到元洪业也被牵连进去。而且所有人都没看出来或不愿意看出来,现在叛军明显的是在谋划着什么计策,进而摆脱征北军控制。反而,他们还恶意中伤大都督,有意养虎为患,其实无非盼着等元融都督受降叛军后,隔离大都督,并抹杀大都督的功绩,都这个时候了,他们竟然还在幻想不劳而获,简直痴人说梦。”
于谨道:“说到底,无非是利益罢了,大都督触动了那些权贵们的利害,这些利害从根上说,又是政局要害,不是我们底层可以撼动的,大都督也要谨慎才好。”
元渊终于回过神儿,道:“朝廷的顽疾需要靠中流砥柱一点一滴的纠正,而我们要做的是首先要保证我们还是中流砥柱,所以眼下最重要的依然是确保我们征北事业的安全,既然已经分析到叛军的阴谋,就要和整个队伍交代清楚,升帐的时间到了吧,擂鼓聚将吧。”
鼓声响过,各营的都督、别将、军主等齐聚一堂,点卯过后,元渊道:“各位将军,从元洪业、毛普贤等叛军降将被葛荣谋害到现在已经过去半月有余,在这期间,葛荣等贼首放出各种烟雾迷惑我军,并利用夜晚拔营白天安营每天行军不足十里的手段,麻痹我军注意力,妄图声东击西脱离我们包围,且再三拖延我军最后通牒,拒绝受降。因此,我决定,我军不再对叛军抱有幻想,立刻全军汇合,分三面合围叛军。我命令!各营立刻做好临战准备,拔营起寨直扑叛军驻地。同时,通知左军和右军直接一步到位,不再尾随,定于今晚前完成合围态势,就地要求叛军缴械,否则立刻发起攻击。”
元液出列插手道:“大都督,您这决定有点太突然了吧,左都督右都督一点都不知情,而且与之前的计划有实质性变更,会不会融帅那边有意见啊?毕竟朝廷已经明确表明,接受叛军投降列入左军的部署,我们中军仅仅在形式上参与个过场,所以如何受降,还是以融帅的意见为主,我们怎可越俎代庖。”是啊,有几位都督立刻附和。
于谨道:“元都督,大帅也是基于这个情况,才命令全军汇合,这样更能方便三位都督与各营众将汇同帐议,否则我们三军距离过远,极容易被叛军钻了空子,合围的态势就会化为乌有,我们数月的努力付之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