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她去衣帽间换衣服的功夫,闻聿辞快速地收好了小桌子上的碗筷。
从楼下拿了冷敷包回来的时候正瞧见小姑娘穿着宽松的家居服从衣帽间走出来。
“去趴好吧。”
闻聿辞掀起她睡衣的下摆,查看了一下伤处,又放下衣摆。
“冰袋有些凉,我先隔着衣服让你适应一下,能忍的话就忍一忍。”
“好。”
冰袋确实有些凉,不过闻聿辞先是短暂地放置一会儿,然后拿起来让她缓缓,反复了几次看她能适应了才彻底放好。
趁着她在冰敷,闻聿辞去浴室快速洗了个澡,换上了舒适的睡衣。
等他带着一身水汽走出来的时候,就发现趴在床上的那一小团已经睡熟了。
闻聿辞:?
这也能睡着?不冰吗?
转念一想,小姑娘估计是累着了,今天也算是折腾了一天,还发生了不愉快的事。
轻手轻脚走到床边,拿走了她腰间的冰袋,又给她喷了一遍云南白药,然后才小心地放下衣摆,盖好被子。
熄了灯,从另一旁上了床,把人抱进怀里团好,无声道了句“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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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腰上的伤,虞卿小朋友来之不易的自由被闻聿辞无情剥夺了。
美其名曰,她需要静养。
闻聿辞处理得很及时也很妥当,第二日的时候她几乎就感觉不到疼痛了。
只是她自己瞧不见,后腰上青紫一片,看上去着实有些骇人。
闻聿辞每次给她上药都要看着这片伤沉默好久。
她能看懂他眼里的自责和愧疚,也就听话乖乖在家养伤不让他再担心。
第三日的时候,她正靠在沙发上看电影。
闻聿辞从外面走进来坐到沙发上把她抱进怀里,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埋在她颈间深深嗅了一口,“乖宝。”
“怎么啦?”
“白萱来了。”
虞卿:?
她怎么又来了?
闻聿辞在她颈间蹭了蹭,低低道:“她来给你道歉,乖宝想见吗?不想见的话我就让她走。”
虞卿沉思片刻,同意了。
白萱走进来的时候她差点不敢认,这和前几天在商场遇见的那个光鲜亮丽的是同一个人?
倒也不是白萱今日穿得多么破败,只是对比她之前的形象,今日着实有些朴素过了头,再加上她没有化妆,脸色看起来有些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