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抱着你睡吧,抱着你,便不会做噩梦了。”
萧序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她张开了怀抱。
两个人相处了这么多的时日,就连这些事情也是成了自然而然了。
沈知言顺势往他的怀中一躺,她将脸贴在他的胸膛,许久,才稍稍定了惊魂,重重舒了一口气。
真是可惜,这样好的机会居然被自己就这样浪费了。
都怪自己的举棋不定……
今夜之后,只怕是这样的机会就少了。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了,沈知言心事重重,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
她今晚睡得很浅,不过短暂的片刻小憩,她便听到了萧序起床的声音,她与从前一样,伺候他更衣,将他送出宫去。
晴菡宫外,有侍卫早就已经等在了那里。
“陛下……”
侍卫看到萧序,快步走了过来。
“昨天晚上,沈国公在监狱里头,死了。”
“死了?”
可是沈南山明明今天就该问斩了呀。
是什么人,一定要在昨天晚上那个时候要他的命?
而且,诏狱那个地方,守卫何其森严,寻常人怎么可能进得去?
昨天晚上去过诏狱的,只有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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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沈知言送走了萧序,自己便开始对镜梳妆。
云喜却从外头带来了消息:“娘娘,方才詹妃娘娘宫里差人来,说是入秋了,邀请各宫姐妹去赏秋菊呢。”
“赏菊?”
小娥正在给沈知言梳头,听到这话不由得皱了皱。
“好端端的,赏什么菊呢?咱们娘娘这个节骨眼儿,还是少出去为妙,你去回绝了便是。”
“可……”
云喜不免为难。
“奴才说了,娘娘近日身子不太好,但是詹妃娘娘说,近来宫里冷清,各宫姐妹已经好久没好好儿聚在一块儿了,今儿谁也不能缺席。
就连,快要临盆的端妃娘娘都已经应下了。”
“这……”
小娥觉得蹊跷:“这样的时节,怎非要人去?詹妃娘娘平日也不做这强人所难之事啊?”
“罢了,罢了,去吧……”沈知言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淡声道。
“娘娘……”
小娥皱着眉喊她,语调担忧,不知为何,她总有不好的预感。
“眼下这个情境,若是躲着,别人也会说是本宫做贼心虚,是非之人,无论做什么都招人口舌,与其这样还不如大大方方地去了。”
沈知言知道,她家里出了这样的大的事,不知多少人在等着她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