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无数分支...的计划...与选择...推行至......接,接近收束......的时候......你们,你们当局......若,还没...还没抓住......那个轴心......或者......在诸多,诸多残骸......或钥匙......的线索联系之,之中......还没抓住......那个最,最大的...交汇点......岂不,岂不失败......”
这番低效的、无终的、充满隐喻义的交流才过去不到半个小时,人形焦黑残骸就开始萎缩、风化。
一缕缕细碎的煤灰,伴随着痛苦蠕动的腔调崩落下来。
“诚,诚然......通常...秘史...纠缠律......并不会......如,如阴谋家们...想得...那般...泛滥......但,但,但此次......异常地带的...退潮...周期......一定,一定会...是最泛滥...的一次......”
最后这段话的音节在痉挛中逐个逐个吐出,圭多达莱佐的整个残骸已完全崩解剥落,灰黑颗粒被莫名的清冷之风卷散!
“要不要再处决一个感染者?”蜡先生指了指囚笼的方向。
这句话结合此前的猜想,让范宁后知后觉蹦出一个诡异的结论:
难道指引学派的这些感染“蠕虫”的邃晓者级别以上导师们......每将他们一人用特定的彻底的方法“处决”或“焚毁”后,就会“暂时”留下一具圭多达莱佐的熔融残骸?
为什么!?圭多达莱佐这个古代学者身上到底有什么过往秘密?到底现在处于一种怎样的状态?——类似“受诅咒”的状态?
焚化摧毁一具“蠕虫学”的过程,难道有什么特殊的象征意义?
这种荒诞而没有任何逻辑的联系,让范宁再度感觉自己的精神状态,跟着这神秘世界的高处本质一阵扭曲。
“暂不用了。”
波格莱里奇否决了蜡先生的提议,随即扫了坐在会议桌末端的范宁一眼。
“范宁大师,你的纸张上至今仍一词未有,这就是你的表态么?”
“我说过了,你们想读到什么,先问。”范宁如之前般笑了笑,“我心里装着排练的事,而且,你们这一连串莫名其妙的对话,我现在脑子实在有点吃不消。”
“组织不会无限给一个人以机会,现在不主动写,过几日还是要来写。”波格莱里奇淡淡说道,“譬如特纳艺术院线的事情,再者,和圭多达莱佐谈及的事情,你也在旁听,没有任何想表态的么?”
指引学派被清算,问我特纳艺术院线的表态?表什么态?......
还有圭多达莱佐谈及的事情......
见鬼。
范宁大概猜到了一些外界可能发生的后续,但他凝视数秒后,只是再度笑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