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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维山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文件跳了起来:“哗众取宠!扰乱治安!危害邦交大局!这就是他们的所谓‘爱国’!白子瀚,你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这里是陕西!党部有权力维护地方安宁!我以省党部书记长的身份命令你,立即采取有效措施,弹压学生!阻止游行的进一步扩散!否则,你就是纵容暴动!与匪类何异?!到时你这校长的位子坐不坐得住是小,别以为你有几分虚名,我就动你不得!”
“请你去请你去党部审讯室喝茶的权利,岳某还是有的!”
“呵。”面对如此露骨的威胁,秦浩反而轻笑出声:“岳书记长好大的官威!好一个‘危害邦交’!东北已陷敌手!同胞在流血!国土在沦丧!这时候你跟我讲‘邦交’?讲‘安宁’?试问岳书记长,你们的‘弹压’,是弹压在东三省烧杀抢掠的日寇?还是弹压在关外浴血奋战的义士?抑或……只是在弹压一群手无寸铁、为故土泣血哀鸣的学生?!”
“你想请我去党部喝茶?好啊!白某随时恭候!我倒要看看,这青天白日之下,到底容不容得下一点爱国的声音!”
岳维山的眼神如同毒蛇,死死盯了秦浩足有半分钟。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好一个白子瀚!你有种!我记住你今天的话了!我们走着瞧!”
岳维山走后,外面的喧嚣并未平息,西安城内的军队越来越多,一场血腥风暴正在酝酿。
秦浩深知岳维山这些人心狠手辣,很有可能会对游行队伍动手。
翌日清晨,学校的大礼堂内人头攒动。得知校长要在今天讲话的消息,不仅仅是关中大学的学生,许多悲愤的教员和闻到风声的市民都挤了进来。
空气沉重而压抑,无数的目光聚焦在讲台,夹杂着悲愤、无助和迷茫的渴盼。
秦浩缓步走上讲台,神情异常沉静。他没有佩戴校长的徽章,只穿着一身简单的青灰色长衫,目光如古井,缓缓扫过下方黑压压的人群。
鼎沸的议论声渐渐平息下去,数千道目光聚焦在他身上。
秦浩的声音透过简陋的扩音器,传遍礼堂的每一个角落。
“诸位师长、同学、乡亲父老。”
“昨夜,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自己叠了一只纸飞机,那纸飞机叠得很精巧。我用尽全身力气,把它掷向高空。它乘着风,飞啊,飞啊……穿过了高山,越过了大河,一直飞到了东北……”
“我看见它在长春、在沈阳的上空盘旋。它飞到了那些耀武扬威的日军营房上空,飞到了那些轰隆隆开过的铁甲战车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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