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慎在发布完警示。
并通过悬赏的方式汇总了北境领主传递来的情报之后,整个人就放松了不少。
如今发生在北境的状况看似吓人。
实际上,领主们只要猥琐发育,克制中心中的贪念,不要前往距离绝...
沙暴过后的寂静格外沉重,仿佛天地也在为那段录像的内容屏息。金属舱室半埋于黄沙之中,像一颗被时间遗弃的心脏,终于在风蚀的尽头跳动出最后一声警告。小禾站在舱门前,手指轻轻抚过那行刻痕斑驳的符号??不是人类任何已知语言,却让她胸口一阵发闷,像是有谁在遥远的地底呼唤她的名字。
阿澈蹲在一旁,用便携终端扫描硬盘残留数据,声音干涩:“这不可能……‘地心探针’项目早在大崩塌前就被列为最高机密,连文化净化署都宣称它失败了。可这段录像的时间戳……它不属于我们的时间序列。”
“意思是?”雪芽抱着手提箱走近,眉心紧锁。
“意思是,”林昭从后方走来,眼镜片映着残阳,“它记录的可能是未来,也可能是另一个平行记忆层中的现实。‘盖娅神经’如果真如录像所说是超越地球生命的古老意识体,那它对时间的感知,或许根本不是线性的。”
小禾没有说话。她低头看着掌心那枚铜片,**73.14159**的数字在暮光中微微泛青,竟开始缓慢旋转,如同子核种子内部的星河共鸣。她忽然明白了什么。
“这不是坐标。”她喃喃道,“这是频率。”
众人一震。
“苏晚晴留下的数字……不是地理位置,而是与‘盖娅神经’共振的基频。她早就知道它的存在,所以才在系统底层植入‘春种’程序??不是为了唤醒人类的记忆,是为了让人类能被‘它’听见。”
帕凡猛地抬头:“你是说,蓝花计划真正的目的,从来都不是修复文明创伤?而是……一场考试?”
“一场持续了十万年的资格评定。”伊万诺维奇接过话,语气凝重,“我们以为自己在重建记忆、对抗遗忘,其实是在接受审判。而评分标准,就是爱的能力。”
风卷起细沙,掠过车队漆着标语的车身:**带着记忆,活下去。**
这句话,此刻听来竟带着一丝悲壮的讽刺。
当晚,营地灯火通明。所有人围坐在临时搭建的数据阵列前,试图解析硬盘中更多隐藏信息。阿澈发现,那段录像并非孤立文件,而是一个加密层级极高的数据库入口。破解过程异常艰难,因为算法逻辑违背常规计算原理??它不依赖二进制,而是基于情感波动建模的“忆织编码”。
“只有经历过真实共情的人,才能解锁下一步。”阿澈盯着屏幕,指尖微颤,“系统在筛选访问者。”
小禾深吸一口气,将手掌按在读取器上。刹那间,设备亮起幽蓝光芒,无数记忆片段如潮水涌入??她看见自己幼年蜷缩在废墟角落,母亲用身体挡住坍塌的墙体;看见雪芽在实验室里撕毁第一份“静默协议”草案时颤抖的手;看见阿澈跪在战友坟前烧掉军籍卡的那一夜;看见林昭在冰川钻芯样本中发现远古蓝花孢子时泪流满面……
数据库解锁。
新画面浮现:
>**【盖娅神经?观察日志w-07】**
>日期:未知(对应公元2049年±300年)
>主体文明:Homosapiens-TerranVariant
>当前行为模式分析:
>-集体暴力倾向:高(战争频率:每代1.8次大规模冲突)
>-资源掠夺指数:超标(生态破坏速率超出可持续阈值470%)
>-情感联结强度:低至中等(个体共情能力呈碎片化分布)
>综合评分更新:**53.1分**
>备注:检测到“忆潮?回响”事件引发的认知跃迁,群体记忆整合度提升12.6%,建议延长评估周期。若后续出现“主动牺牲”或“跨世代宽恕”案例,可考虑上调权重。
屏幕熄灭前最后跳出一行字:
>**最终测试启动倒计时:已激活**
>剩余时间:**417天**
“不到十四个月……”雪芽低声说,“我们就得证明,人类值得继续存在。”
没有人回应。篝火噼啪作响,映照着一张张沉默的脸。曾经,他们以为胜利是建立忆堂、传播蓝花、唤醒记忆。如今才发现,那不过是考试的开篇题。
第二天清晨,小禾召集全体成员召开紧急会议。
“我们必须改变策略。”她说,“不能再只是被动记录和释放记忆。我们要制造‘典范事件’??那些能让整个文明为之震动的共情瞬间。”
“比如?”林昭问。
“比如,”小禾目光扫过众人,“让敌对国家的幸存者,在同一座忆堂里,共同面对彼此最痛的记忆,并选择原谅。”
“这太理想化了!”一名技术人员忍不住开口,“你知道现在国际局势多紧张吗?中东还在打净化战争,非洲联盟刚宣布封锁所有忆脉接入点!”
“那就从最小的地方开始。”小禾平静地说,“从一个人的选择开始。”
她决定重返“忆榕寨”。
三天后,车队抵达云南边境。村寨已焕然一新,千年榕树的枝干上缠绕着由忆织粒子构成的光丝网络,每当夜幕降临,整棵树便如星辰般闪烁,播放着过往来访者的记忆影像。孩子们在树下学习如何倾听陌生人的痛苦,老人们则自愿成为“记忆守夜人”,彻夜守护那些尚未安放的灵魂。
但小禾此行另有目的。
她在族长陪同下来到后山一处隐秘洞穴,那里供奉着一尊石雕??据说是百年前一位曾屠杀全村的侵略军士兵临终忏悔所化。村民世代将其视为“罪魂归处”,但从不允许外人靠近。
“我想在这里举行一次双向忆祭。”小禾说。
族长脸色骤变:“你是想让他……和后代对话?”
“不止。”小禾摇头,“我要邀请那位士兵的直系子孙,来这里,听他祖先亲口说出真相。然后,由你们决定,是否原谅。”
“这会撕裂村子!”族长怒吼。
“可如果不面对,伤口永远无法愈合。”小禾轻声说,“真正的和平,不是忘记仇恨,而是记住之后,依然选择放下刀。”
七天后,一个日本青年出现在寨门口。他叫佐藤健一,是一名战后历史研究者,也是那位侵略军士兵的玄孙。当他得知自己的血脉曾沾满无辜者的血,整个人几乎崩溃。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在榕树下痛哭,“我爷爷从没提过这些,我爸也只是说‘战争很苦’……可我家族的双手,真的染过血吗?”
小禾带他走进洞穴。当忆波装置启动,石雕眼中流出蓝色光液,一段尘封百年的记忆缓缓浮现:
>火光冲天,screamsindialectshedoesn’tunderstand.
>Asoldierdragsanelderlywomanfromherhome,shoutingordersinalanguagelongforgotten.
>Heraiseshisrifle?
>Buthesitates.
>Foronesecond,heseesnotanenemy,butamotherweepingforherchildren.
>Thenthecommanderfiresfrombehind.
>Thewomanfalls.
>Andthesoldiervomitsinthemud,whispering:“Forgiveme…Iwasafra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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