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城在阿福的主持下,还有大量AI机器人的管理下,正以一种超越时代的速度进行着重建与变革。
这一日,苏宁在武英殿接到通报: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于殿外求见。
苏宁略感诧异,这位江湖豪杰此时来访,目的不言而喻。
“请他进来。”
片刻后,陈近南青衫依旧,步履沉稳地走入殿内。
目光扫过殿内简洁而高效的陈设,最后落在端坐于主位的苏宁身上,拱手行礼,“江湖草民陈近南,见过苏帅。”
“陈总舵主不必多礼,请坐。”
“多谢苏帅赐座。”
“总舵主不在东南领导天地会会众,不远千里来到我这京城,不知所为何事?”
“苏帅快人快语,陈某也就不绕弯子。苏帅起兵于山东,横扫中原,光复神京,驱除鞑虏,功在千秋,陈某与天地会上下,深感敬佩!”
“然,鞑虏虽败,江南未靖,各地仍有清廷余孽负隅顽抗,荼毒百姓。我天地会扎根江南数十载,会众遍布各地,熟悉民情地利,更有无数热血志士,愿为光复大业效死。今日冒昧前来,是想向苏帅求购一批军火,以武装会
众,配合王师,共剿残敌,早日还江南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购买军火?”苏宁身体不由得微微前倾,目光锐利地看向眼前的陈近南,“陈总舵主,你想用这些军火,去打哪里?具体目标是什么?”
陈近南迎上苏宁的目光满脸坚定的解释说道,“自然是江南各处的满清残余!陈某欲亲赴江南,整合各地会众,攻城略地,彻底铲除鞑子势力,以完成我天地会‘反清复明”之夙愿!”
“反清复明………………”苏宁不由得轻轻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嘴角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陈总舵主,你的消息或许有些滞后了。如今,我红旗军已基本控制江北,山东、江苏、安徽、北直隶、山西、河南、陕西、甘肃大部已
定,残余的清军不过是零星之寇,相信很快便能彻底肃清。”
苏宁起身走到悬挂的巨大地图前,指向长江以南解释说道,“至于江南的满清残余,他们已是瓮中之鳖,秋后的蚂蚱。我红旗军百万雄师,兵精粮足,横扫江南不过是时间问题。清除江南残敌,是我红旗军的责任,也是我红
旗军的能力所在,就不劳天地会的兄弟们费心,更无需你们去‘攻城略地‘了。”
陈近南眉头微蹙,苏宁话语中的强势和排他性,让他心里感到一丝不安。
然而,陈近南还是脸色诚恳的看向眼前的苏宁说道,“苏帅此言差矣,多一份力量,便能早一日光复河山,百姓也能少受一日苦难。我天地会……………”
“陈总舵主!”苏宁却是打断了陈近南,充满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本帅直言吧!这华夏大地,未来只能有一个声音,一个秩序。那就是我红旗军建立的新秩序!‘反清’,如今已近完成;而‘复明…………………
“朱明气数已尽,这是天下共识。我红旗军浴血奋战,打下这偌大江山,非为他人做嫁衣。这天下,不会再有一个朱姓皇帝了。”
陈近南不由得脸色一变,猛地站起,“苏帅!你......”
“看在陈总舵主亦是抗清志士的份上,本帅奉劝你两句。要么,就此解散天地会,会中才俊若愿投效,我可量才录用。要么.......带着你的核心会众,远走海外,如南洋、吕宋,或许还能寻一处安身立命之所,延续你们的理
想。”
“但这片华夏故土,没有天地会的生存空间了。
殿内一片死寂。
陈近南胸膛起伏,脸色青白交加。
万万没想到,苏宁的态度如此强硬决绝。
非但不允许军火买卖,更是直接否定了天地会存在的根基和未来的道路。
一种理想可能彻底幻灭的悲凉与愤怒瞬间涌上心头。
“苏帅......这是要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吗?”陈近南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苏宁依旧是面无表情,“非是鸟尽弓藏,而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我的,是开辟新天;你的道,是复辟旧朝。水火岂能相容?”
陈近南死死盯着苏宁,良久,他深吸一口气。
强行压下心中的激愤,拱了拱手,“既然如此,陈某告辞!苏帅好自为之!”
说罢,他猛地转身,青衫拂动。
带着一腔愤懑与失落,大步离开了武英殿。
看着陈近南离去的背影,苏宁眼神却是没有丝毫波动。
像天地会这种有着明确政治诉求和严密组织的江湖势力,在新时代的秩序下,只能是必须被清除的不稳定因素。
招安或许能得一时的安稳,但长远来看,隐患无穷。
与其日后麻烦,不如趁早断了他们的念想。
所以,与陈近南的谈判,注定不欢而散。
这也预示着,红旗军在统一江南的过程中,或许不仅要面对清廷残余,还要处理这些同样以“反清”为口号,却怀揣着不同政治目的的潜在对手。
统一华夏之路,注定不会一帆风顺。
陈近南悄然返回了位于直隶与河南交界处的天地会总舵。
得知总舵主归来,各堂香主、核心骨干纷纷聚拢过来,急切地想知道北上的结果。
当陈近南将面见苏宁的经过,以及苏宁那番“解散天地会或远走海外”、“华夏没有天地会生存空间”的冷酷言论原原本本道出后,原本充满期待的总舵大堂,瞬间便是被点燃了!
“什么?!他苏宁竟敢如此!”
“岂有此理!我等反清数十载,他苏宁才起兵几年?竟敢如此轻视我天地会!”
“鸟尽弓藏,兔死狗藏!这苏宁比鞑子还要霸道!”
“总舵主!这口气如何能咽下!”
群情激愤,尤其是回想起之前红旗军炮轰燕京三日,导致天地会在京畿的据点损失惨重,不少兄弟死于非命,新仇旧恨交织在一起,让众人对苏宁和红旗军的恶感达到了顶点。
关夫子李世猛地一拍桌子,须发皆张,“哼!难道他苏宁不卖,我们就没办法了吗?没有枪炮,我们还有刀剑,还有一腔热血!跟他拼了!”
陈近南坐在主位上,面色沉郁,抬手压了压众人的喧哗。
他心中何尝不怒?
苏宁的态度,等于彻底否定了天地会数十年的奋斗和牺牲,断绝了他们在这片土地上的未来。
但他身为总舵主,肩挑着数万会众的身家性命,不能像手下人那般只凭一时血气。
“诸位兄弟,稍安勿躁!”陈近南声音沉稳,难以掩饰他的疲惫与沉重,“苏宁此人,雄才大略,心狠手辣,更兼兵强马壮,火器犀利。如今他挟大胜之威,掌控北地,锋芒正盛。与之硬拼,无异于以卵击石。”
“我天地会兄弟虽不畏死,但绝不能做无谓的牺牲。苏宁不愿卖军火,我们确实暂时无可奈何。”
就在这时,青木堂的徐天川,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与冒险的光芒。
只见他上前一步,压低声音提议说道,“总舵主,诸位兄弟!他苏宁不卖,咱们就不能自己去取吗?”
众人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
徐天川继续解释说道,“据兄弟们在京城的眼线回报,红旗军在京郊设有几处大型军火库,存放着海量的枪炮弹药!守卫虽然森严,但并非无隙可乘。咱们可以挑选一批精干的好手,趁其不备,夜袭军火库!只要能抢出一批
军火,咱们天地会立刻就能鸟枪换炮!”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