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反击!”
一声砰响打断她们的议论。
珍妮弗被沃顿重剑击倒。
她狼狈摔在地上,十字剑当啷掉在脚边。
有人注意到她握剑的手已经受了伤流出血。
也有人注意到男贵族们嚷嚷着让珍妮弗赶紧滚下台去。
直到——
看台下,一个戴着头巾的女人摘下头巾,拿在手里挥舞并高喊“珍妮弗”!
旁边的人认出她,弗兰德酒馆的女老板——吉赛尔。
一个曾经被丈夫长期家暴的女人。
接着——
女仆妮妲解下了围裙。
修女伊娜高举起念珠。
老裁缝安娜攥紧花镜。
贵女妇人拿手帕当旗帜。
年轻小姐用双手作喇叭。
她们在高喊“珍妮弗”,她们也都是珍妮弗。
滚烫烈日下,她们的助威声如溪流柔韧,如瀑布浩荡。
……
“够了!”沃顿再一次将珍妮弗击倒。
他冷冷注视着浑身是伤、眼神却坚毅明亮的女人。
“再……再来!”珍妮弗满是伤口的手颤抖着去捡剑。
沃顿一脚将她的剑踢开,同时还用自己的剑对准珍妮弗的脸:“你把我当什么?提升剑术的陪练?”
珍妮弗擦掉嘴角的血渍,缓慢撑起身子:“幼莉说得对,你有些小聪明,却没有大智慧。”
沃顿阴沉着脸,持剑逼近珍妮弗。
“铮——”长剑破空,携着风啸将沃顿的十字剑击脱手。
少女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走上比试台。
漆黑铠甲勾勒出她纤细却挺拔的身躯。
阳光洒落,黑甲也被镀上金光,柔软的紫色长发随风自由飘荡。
她俯视,她睥睨,她宛若在看蝼蚁。
“沃顿,你真正的对手——是我。”
沃顿气笑:“你们这群女人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他弯腰捡起剑,对温幼梨摆出进攻姿势,眼神恶狠:“但不管你们折腾什么,结局都不会改变!”
珍妮弗也捡起剑,不看他,对温幼梨笑着说:“我尽力了。”
温幼梨递给她微笑:“做得很好,我看大家似乎都清醒了些。”
珍妮弗侧目去看台下,看着躲在暗处的瓦达伯爵和其侍从。
她鲜血淋漓的手指用力攥紧剑:“幼莉,让我们在今天把台子掀翻!”
温幼梨:“合作愉快。”
——珍妮弗握剑往台下走。
——温幼梨握剑靠近沃顿。
——瓦达:“把这个贱人给我摁住!”
——沃顿:“认命吧公爵小姐,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玩物了~”
——珍妮弗:“老瓦达,我已经把你囚禁的幼女们全都放跑了,她们很快就会跑到这里揭发你。”
——温幼梨:“亲爱的沃顿骑士,哦不,亲爱的孩子,我就是你奉若神明的那团黑雾~”
剑。
两把十字剑。
精准有力贯穿了两个男人的喉咙!
“珍妮弗,如果你不敢反抗,那我愿意当这个榜样。”
“幼莉,如果你担心这个榜样是特例、是异类,那我也愿意陪你一起抵抗。”
可是你听——
听呐喊,听欢呼,这是我们获胜的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