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不觉得母亲的手艺极佳,菜肴美味?”乔云娜反问。
“是吗?”王逸飞失笑,“许是自小吃惯,我倒未曾留意。”
“坦白讲,我口味挑剔,但品尝伯母的菜肴,却觉分外合口,”乔云娜认真地说,“并非技艺超群,亦非工艺复杂,她的菜总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馨滋味,食之令人心安。这与那些大厨的手艺,是截然不同的体验。”
“这么说,你是心有所动了?”王逸飞笑中带讽,“不过,我猜这门手艺你怕是难以掌握。”
“为何?”乔云娜瞪视着他,“莫非你觉得我很笨?”
“非也非也,”王逸飞笑道,“你可曾注意到?家中烹调皆用柴火,听闻柴火煮食,风味与煤火大异其趣。”
“真的?”乔云娜一脸惊异,“这怎么可能?炒菜隔着铁锅,与火有何相干?”
“怎会无关?”王逸飞正色道,“瓦罐慢炖的肉汤与高压锅速成的,味道岂能相同?”
“确实不同,但……”乔云娜摇头。
“这就对了,”王逸飞打断她,“你可知炒菜最重什么?火候,火候!连火势大小都能影响菜肴,使用的燃料怎能不影响结果?”
“此事似乎真有玄机呢。”乔云娜闻言,心头不禁泛起一丝认同,轻声低语道。
“如何?现在是否打消了学艺的念头?”王逸飞眨巴着狡黠的双眼,调侃道,“即便你能将我妈的手艺复制得分毫不差,一旦离开这碧岩村的怀抱,那份独有的韵味便难以寻觅。”
“这……”乔云娜不由得犹豫起来,眉宇间闪过一抹困惑。
“哈哈,乔云娜同志,”王逸飞忽而爆发出爽朗的笑声,“你可算明白了?在革命的关键节点,某些同志的思想易生波动,这对咱们党的伟大事业,无疑是一种隐性的威胁……”
话音未落,他却蓦然噤声,面露苦楚地望向乔云娜:“哎,你……”
“继续说啊,别停啊,”乔云娜以指尖轻轻捏住他的臂膀,促狭笑道,“怎么,哑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