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大碍就好。”太后也是一脸庆幸。
而后,她又问道:“哀家听说你中的是黄杜鹃的毒?”
太后微微皱起眉头道:“说来也是底下的人不当心,好端端的怎会弄那么多黄杜鹃花呢……”
不待安陵容开口,太后身旁的竹息便道:“奴婢听说那些黄杜鹃乃是皇上为了给俪妃娘娘庆生,特地派人从南方运来的,因着太多了有些多余了才送去给内务府……”
太后闻言眉头皱得更深了,顿了顿她才叹了一口气,“唉……”
然后又道:“虽说是皇帝吩咐的,可是底下的人实在太不知分寸了,竟还因此险些害了皇嗣!”
而后她目光又望向安陵容,“有时事情便是这样,无心插柳柳成荫,一不小心就会弄巧成拙。”
“皇帝自然不可能有害自家孩子的意思,可这件事追根究底,却与皇帝也脱不了干系。”
“虽然如此,但总不能说皇帝命人运来黄杜鹃是想要害自己的孩子吧?有时候有些事情深究起来实在没有意义。”
“俪妃说是吗?”她问安陵容道。
安陵容大概能够猜到太后接下来想说什么了,但她此时也只能应和太后的话。
“太后娘娘所言极是。”
“哀家就知道你果然是个明事理的好孩子。”太后说着笑盈盈地拍了拍安陵容的手背。
然后又道:“昨日朝中的事你也听说了吧?”
安陵容道:“臣妾略有耳闻。”
好歹也是宫中宠妃,不可能一点朝中的消息都不知道,何况昨日皇帝还去了她宫里。
太后又道:“昨日,皇上在朝堂之上大发雷霆,发落了许多人,抄家夷族的也不在少数。”
“情况竟这么严重吗?”安陵容大惊失色,“臣妾只听说皇上发落了几个逆党,旁的都不清楚,后宫不得干政的道理,臣妾还是懂得的。”
安陵容的话将太后接下来的话都给噎住了,顿了顿,太后道:“你这么懂规矩,难怪皇上如此宠爱你。”
她又道:“不过虽说后宫不得干政,但作为皇室的女人皇上的嫔妃还是应当尽一尽劝诫之责。”
安陵容微微垂眸道:“臣妾愚钝,只怕没有什么能够劝诫皇上的,何况皇上一向圣明不枉不纵,也没有什么是臣妾需要劝诫的。”
太后道:“皇上的确贤明。不过皇帝也是人,难免会有偏私的时候,此时便需要你的劝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