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还刀剑相向,今日就在人家家中站岗,搁谁谁不尴尬。
偏偏他们又不能走,主子还留在这里,他们还得防着裴缄出手。
花一一讪笑着朝沈明时挥了挥手:
“明时……”
话音未落,沈明时重重哼了一声。
花姐姐也不叫了,气哼哼瞪了两人一眼进了屋。
花一一摸摸鼻子。
明时妹子这次是真生她气了,哄不好了。
也是,他们主子可是差点将她放在心尖尖上的男人给杀了。
虽然……也不一定杀得掉吧……
昨日看似申屠非的剑离裴缄极近,可裴缄并不是完全避不开,他只是注意力都在沈明时身上。
沈明时如果不在,昨日谁生谁死还真不一定。
她叹了口气,仰头看着头顶的天空。
虽说从她跟在主子身边那一刻起,就将性命完全交给了主子,可此刻,她又何尝没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呢。
不过若是昨天的事情重来一遍,她还是会选择站在主子身边。
她偏头看了一眼阿朗。
他跟个木头似的,抱着剑站在那里,目光直愣愣地看着院中的树,像是丝毫不为沈明时的生气所动。
花一一叹了口气,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压低声音道:
“你也看见了,她眼中何曾有你?”
“有些事情该放下就放下吧。”
“她的心已经装了一个裴缄,连主子都走不进去,你又是何必?”
阿朗顿时像触了电一般,闪电般后退三步,结巴道:
“你胡、胡说!”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我什么都没有想!你不要污蔑我!”
“谁、谁放不下了!我心里什么都没有!放下什么!”
花一一:“……”
她撩了撩头发,又拍了拍他的肩:“懂,老大懂你。”
阿朗甩开她的手:“什么都没有!你懂什么!”
“守你的门去吧!”
花一一顿时一挑眉:“嘿,好你个阿朗!”
凤鸣:“……”
他半只脚还在外面,一头黑线。
不是,他还在这里站着呢,当着他的面议论他家夫人,当他是个木头人吗?
屋中。
看见沈明时进来,申屠非忙站起身:“声声……”
沈明时看也不看他:“出去!”
“声声,你听我说……”
沈明时伸手指着门口:“我说了,出去!”
申屠非顿了顿,肩膀垮了下来,犹豫了一瞬,艰难地朝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