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怀安依旧还没明白,定国公已经接上了话茬,“临王一心想要告老,而睿王晋王虽得陛下信重,但终究不得不防,所以宁儿是最合适的人选。”
陈宣颔首,“不错,正是如此,储君之母,中宫皇后自然是在合适不过的人选,宁儿在如何权重也不会大权旁落。”
老夫人急忙打断,“好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咱们心中有数即可,其余的就莫要多言了。”
几人深觉有理,没再继续储君这个敏感的话题,定国公接着问道,“那岳父觉得,咱们该如何做?”
陈宣在来的路上,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宁儿的信中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咱们什么都不必做,一切等陛下回京之后跟随圣意就是。”
定国公微微颔首,“好,那就照着岳父大人的意思来吧。”
但他仿佛还有些犹豫,随后看着有些急躁的儿子,叮嘱道,“怀安,想来这消息不久就会正式传回京城,到时你身为皇后兄长,必得要沉得住气,若有人出言不敬,你大可上折子参奏,诋毁中宫的罪责可不小。”
“但切莫冲动,不要与人逞口舌之快,如此只会落下把柄。”
叶怀安起身拱手应下,“是,父亲孩儿记下了。”
几人又商议了一些细节,而叶昭宁的预料也的确没有错,这个消息传回京城之后,朝野震惊。
尤其是以英国公等人为首的老臣,更是极力反对,晋王所面临的压力前所未有的巨大。
宣政殿上,龙椅左侧放了一把椅子,晋王正坐在此处。
英国公正跪在下面大声质问道,“晋王殿下,臣听闻陛下在杭州遇刺,还身受重伤,臣想问殿下陛下如今究竟如何了。”
晋王看着下面跪了一地的朝臣,颇为头疼,“陛下已无大碍,英国公不必担忧。”
英国公似乎并不相信,接着步步紧逼,“那为何至今为止,陛下都无旨意传来,对于淮王等逆贼如何处置更是一句未提。”
“不错,反倒是皇后下旨将杭州半数官员尽皆处斩,这岂不是违背了我朝律法,官员犯法,总要刑部审理过后再行处置,还请殿下给臣等一个解释。”
“敢问殿下,为何不是陛下下旨,而是皇后。”
又有几人接连逼问晋王,而言辞也越来越激烈。
晋王看着喋喋不休,步步紧逼的众人,深深的吸了口气,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道,“陛下当时伤重无法主持大局,将大权交由皇后娘娘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