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目光从不知多遥远的深处,投向奥尔加。
原来这就是她原本的模样吗?
从阴影中现身的奥尔加,像是羞涩的少女,不断调整着自己不听话的衣角。这模样实在称不上规整,自然不符合奥尔加对礼仪的苛求,但她也没有选择。
那是一套农妇的衣服,在东伊洛波的乡村,周培毅见过很多相似的装扮。
而与那些同样高大的农妇不同,奥尔加的身材虽然高大但是修长,即便穿着那样粗糙的亚麻长裙,也掩盖不住饱满的生命力。
在她头顶,赭石色头巾取代了修女帽,头巾边缘的布料磨损起毛。奥尔加一缕栗色鬈发挣脱束缚,垂在耳际,仿佛沾着晨雾的湿气。
上半身褪色的靛蓝罩衣洗得泛白,腰臀紧致的曲线被亚麻围裙松松束着,双手的衣袖也被她卷到肘间,露出奥尔加不沾阳春水的雪白的小臂。这双小臂正抱着叠好的风衣。
这倒是不像那些东伊洛波的农妇了。
撑伞的女人在周培毅身后说:“如何,奥尔加,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