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漓在太师椅上款款落座,眼中闪烁着猫戏老鼠般的兴味:“宋家筹谋十余载,谢清瑶眼看就要飞上枝头。你说,若是让她在出嫁前身败名裂,该多有趣?”
宋兆兴脖颈青筋暴起,从牙缝里挤出嘶吼:“你...敢!”
谢清漓忽的起身,缓步上前:“呵...我怎么不敢?如今的我啊...碾死她,易如反掌。”
话音未落,三枚泛着幽蓝寒光的银针精准刺入宋兆兴要穴。她唇角勾起一抹天真无邪的笑意,声音却冷得刺骨:“方才不过是开胃小菜,这几针淬了‘蚀骨散’,你可要好生享受才是。”
“啊——”
宋兆兴突然爆发出不似人声的凄厉哀嚎,整个人如虾米般蜷缩又绷直。他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毒火焚烧,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不过短短几息,宋兆兴已承受不住,嘶声求饶:“我招...我全招...快停下...”
谢清漓悠然坐回太师椅,慢条斯理地啜饮着香茗,饶有兴味地欣赏着宋兆兴痛不欲生的模样,仿佛在观赏一场精彩的戏码。
宋兆兴不断挣扎告饶,直到一盏茶后,谢清漓才慵懒地抛给邹小九一枚黑色药丸。
邹小九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地掰开宋兆兴血糊糊的嘴,粗鲁地将药丸塞了进去,末了还使劲在衣襟上擦了擦手。
药丸甫一入口,便化作一股清凉之意。宋兆兴只觉五脏六腑的灼痛感渐渐平息,但浑身上下仍似有千万根银针在扎,每一寸肌肤都传来尖锐的刺痛,让他止不住地痉挛颤抖。
宋兆兴虚弱地抬起头,汗珠混着血水从额角滑落:“能...能不能...把针取下...”
“啪!”邹小九反手就是一记耳光,打得宋兆兴脑袋一偏:“老东西,别给脸不要脸!”
谢清漓与谢廷煜交换了一个眼神,转而冷冷开口:“说吧,就从你是如何从嘉洲府衙地牢逃脱开始。”
她指尖轻叩扶手,目光扫过墙上琳琅满目的刑具:“若有一句虚言...”
宋兆兴强忍剧痛,喘息道:“不敢...不敢隐瞒。当初在嘉洲牢狱,我本已绝望,没想到...南景的贵人竟派人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