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水瑶手忙脚乱将卷轴都归置好,她开心得哼着小曲,卷起了那幅《洛神赋图》,拉开门的刹那,却见傅相正带着宁安行立在门口。
傅相厉声道:“我听着书房有动静,还以为招贼了,想不到竟是家贼。”
“父亲。”傅水瑶讪讪低下了头,语气软糯,大有撒娇的意味。
“拿的什么?拿出来。”傅相神情严肃。
傅水瑶将《洛神赋图》藏在了身后,腮帮子鼓得高高的,瘪着嘴道:“不行,不能给。”
“不问自取,是为偷。瑶儿,你确定,你要当真如此?”傅相问道,语气充斥着警示之意。
“我……”傅水瑶有些心虚的别过头去,她略带逞强道,“反正……父亲你不要管了,我又不是拿着去做坏事。”
她瞥了宁安行一眼,又快速移开了视线,低下头紧咬着下唇。
“跪下!”傅相的脸愈发的阴沉,他的手都在轻微的颤抖,他控制着愤怒,厉声呵斥。
“父亲……”傅水瑶有些委屈地看他。
“来人,取根竹子来。今日,我定要好生管教你,让你不要误入歧途。”傅相撸起了袖子,扬声道。
婢女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她轻轻拉了拉傅水瑶的袖子:“娘子,你还是说了吧!”
“我倒是忘了,你身边还有一个小翠。”傅相眸光凌厉看向了傅水瑶的贴身婢女小翠,“你来说。”
“奴婢……奴婢……”小翠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看了一眼宁安行,又飞快移开了视线。
傅相道:“我知道你嘴巴严,那你也不用在乎小翠的命了。”
他抬手,立刻就有随从上来,扣住了小翠。
“父亲,你威胁我。”傅水瑶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她扑向了小翠,挡在了小翠的跟前。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说不说?”傅相皱起眉,隐约有些不耐烦。
傅水瑶从身后将那幅《洛神赋图》拿了出来,递给了傅相。
傅相打开一看,疑惑问道:“你拿这个做什么?”
“我……”傅水瑶心中百转回肠,碍于宁安行在场,她扭扭捏捏不肯说出缘由,唯恐让他窥探了自己的心思。
“是给灵华公主的。”傅水瑶嗫嚅道。
“我不是叮嘱过你了,莫要和灵华公主走得太近,表面安然无虞即可,你为何就是不听?”傅相有些恼,他深呼吸一口气,“瑶儿,我一直都以为你是明事理的,如今,你太让我失望了。”
“不是的。”傅水瑶含着眼泪摇了摇头。
“那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你是要我喊你母亲来问你吗?”傅相继续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