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确实是不容易。”楚寒看到薛瑞天那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本来是想要忍住不说，但实在忍不了了，就跟沈茶、宋爻佳和夏宸吐槽道，“如果我没赶到的话，那个杜家人就要被他俩掐死了。我到的时候，就已经是半死不活的...
“前朝皇陵?”沈茶一愣,随即看向楚寒,“这事儿跟前朝皇陵有什么关系?”
“这个拐子原本是前朝皇陵的守陵人。”楚寒轻轻叹了口气,“前朝覆灭之后,新朝接管了皇陵,这些守陵人也都重新编入户籍,很多人被遣散,也有一些人被留了下来,继续看守皇陵。”
“所以,这个拐子是前朝皇陵的守陵人之后?”
“对。”楚寒点点头,“他的祖父就是前朝皇陵的守陵人,后来新朝接管皇陵,他们一家也就顺理成章的留了下来。只不过,这个拐子一直对新朝心存不满,认为我们这一朝是篡位,是不义之师。”
“所以他拐走云潜,是想用杜家的血脉来祭奠前朝皇陵?”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楚寒点点头,“他在审讯的时候说得很清楚,他说杜家祖上是前朝的重臣,后来投靠了先皇,背叛了前朝,是不忠不义之人。所以他要以杜家子孙的血来祭奠前朝皇陵,以此来洗刷杜家的罪孽。”
“这……这也太荒谬了!”沈茶皱了皱眉,“杜家祖上投靠先皇,是因为前朝已经腐朽,先皇才是天命所归,他怎么能说是背叛呢?”
“对啊,这不就是一厢情愿嘛。”薛瑞天也忍不住开口,“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不是脑子有问题,而是心里有执念。”夏宸轻轻摇头,“他一直觉得前朝才是正统,新朝是篡位,所以他一直想做点什么,来证明前朝才是天命所归。”
“那他为什么偏偏选中了杜家?”沈茶继续追问。
“因为杜家祖上确实是前朝的重臣。”楚寒解释道,“杜家的先祖在前朝做过宰相,后来投靠了先皇,成为了新朝的开国功臣。拐子认为,杜家的背叛是导致前朝灭亡的重要原因之一,所以他要以杜家子孙的血来祭奠前朝皇陵,以此来洗刷杜家的罪孽。”
“这……这也太偏执了。”沈茶忍不住叹了口气,“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执念,居然害了这么多人。”
“是啊。”楚寒点点头,“这事儿说起来,其实最可怜的还是云潜。他才那么小,就被这样一个人给害了。”
“那这个拐子最后怎么样了?”沈茶问道。
“已经被处决了。”楚寒说道,“这事儿闹得太大,先皇震怒,直接下令处死,连秋后问斩都没等到。”
“那杜家呢?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老太师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这件事之后,更是雪上加霜,整个人都垮了。”夏宸叹了口气,“云深也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本来他已经在准备科举,结果这件事一出,他直接放弃了科举,选择了出家。”
“出家?”沈茶一愣,“他真的出家了?”
“嗯。”夏宸点点头,“他去了西山的清凉寺,拜在了方丈门下,从此与尘世隔绝。”
“那杜家现在……”
“老太师还在,但已经不管事了。”楚寒说道,“杜家现在基本上就是靠着老太师的余荫维持着,但已经大不如前了。”
“这……这也太可惜了。”沈茶叹了口气,“杜家原本是名门望族,结果因为这一连串的变故,居然落得如此下场。”
“是啊。”夏宸点点头,“杜家的运势,确实不太好。”
“那云深呢?他现在怎么样?”
“据说在清凉寺过得还不错。”楚寒说道,“他天资聪颖,悟性极高,很快就得到了方丈的赏识,成为了寺中的重点培养对象。”
“那他有没有想过还俗?”
“没有。”夏宸摇摇头,“他现在已经完全放下了尘世的一切,一心向佛。”
“这……这也太可惜了。”沈茶忍不住又叹了口气,“他本可以成为一代名臣的。”
“是啊。”楚寒点点头,“太后娘娘和瑾瑜姐姐也经常提起他,说他是个可惜的人才。”
“那我们现在……”
“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那个幕后黑手。”夏宸打断了沈茶的话,“这个拐子只是个棋子,背后肯定还有人。”
“对。”楚寒也点头,“我们已经查到了一些线索,但还需要进一步确认。”
“那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沈茶问道。
“当然可以。”夏宸笑了笑,“你不是一直对杜家的事情很感兴趣吗?那就从杜家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好。”沈茶点头答应,“我会尽力的。”
“对了。”夏宸突然想起什么,“你刚才说你在宫里的时候,听太后娘娘和瑾瑜姐姐说过杜家的事儿,她们有没有提到什么特别的东西?”
“特别的东西?”沈茶想了想,“好像……好像提到过一个玉佩。”
“玉佩?”夏宸和楚寒对视一眼,“什么玉佩?”
“据说是杜家的传家宝,是一块龙纹玉佩。”沈茶回忆道,“太后娘娘说,这块玉佩原本是前朝皇室的宝物,后来被杜家的先祖所得,一直传到了现在。”
“这块玉佩现在在哪儿?”
“不知道。”沈茶摇摇头,“太后娘娘和瑾瑜姐姐都没说,只是提了一句。”
“看来这块玉佩很重要。”夏宸若有所思,“我们得想办法找到这块玉佩。”
“嗯。”楚寒点头,“这块玉佩可能是解开这一切的关键。”
“那我们现在就去找杜家的人问问。”沈茶提议道。
“好。”夏宸点头,“我们现在就去。”
“等等！”宋佳突然抬手，拦住了正要起身的夏宸，他皱着眉头，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事儿有点太巧了？”
“太巧？”薛瑞天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那个拐子的动机？”
“对。”宋佳点点头，缓缓说道，“你们刚才说，那个拐子是因为对前朝心存执念，所以才拐走云潜，用他的血来祭奠前朝皇陵。可是……”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凝重，“前朝皇陵的守陵人，怎么可能对前朝如此忠心？新朝接管皇陵之后，这些守陵人不是都已经被重新编入户籍了吗？而且，据我所知，前朝皇陵的守陵人大多是罪臣之后，他们祖上是因为罪责才被贬为守陵人的，怎么可能对前朝有那么深的感情？”
“这……”夏宸和楚寒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一丝迟疑。
“你说得有道理。”楚寒沉思片刻，缓缓说道，“确实，前朝皇陵的守陵人大多是罪臣之后，他们祖上被贬为守陵人，是因为得罪了前朝皇室。所以，他们对前朝的忠诚，其实是值得怀疑的。”
“那这个拐子为什么要这么做？”沈茶皱眉，“难道他真的是脑子有问题？”
“不。”宋佳摇摇头，眼神锐利，“我觉得，他背后一定有人指使。”
“你是说……”夏宸的声音压低了下去，“有人在背后操控这一切？”
“很有可能。”宋佳点头，“你们刚才说，这个拐子在杜府住了五六年，一直表现得很老实，突然就拐走了云潜，还杀了他。这种反差太大了，不像是他自己能做出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