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流一冲出阵法,一时整个小山河的水如同溃堤一般,四处漫溢,再也存留不住。
赵好再度运魔力,可如何也止不住那水的外溢。
他死咬嘴唇,手中剑明显乱了阵脚,可就连符不离都能感觉到,周围的水流与风,反而在被更强烈地吸引。
“不可!”有人按住了他的肩膀。
那掌门眉头微动,颇有几分得意。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阵法此刻已该破了,可赵好在用魔力强撑。
运行阵法讲究平稳,顺势而为。本就是以魔力为引,借天地之力的巧劲,一旦运行失去了控制,就如溃堤一般极难控制,整个阵法都该顺势而毁。以魔力强行补缺,不亚于用身体堵住溃堤之口,费力不讨好。
“若是我散了,我在这里还有什么用。你不用拦我,我意已决。”
“就算你能维持阵法,你也支撑不了多久,我们自有办法应对,不用你苦撑。”
“哈哈哈,有志气,可光有志气没点本事,也不过是找死而已。”那持扇青衣男子即便在雨中也要摇摇他那玉骨扇,“掌门只是一招你们便如此,若是我再出手,你们又该如何?”
他说着,手中扇子一收,扇间指着众人,口中轻念一声:“去!”
原本绘在扇面的龙游四海,忽如活了一般。那墨龙冲出扇面,竟化作实体,张牙舞爪便朝着赵好冲来。
一男子见状,冲上去一拳对上墨龙。
那一拳刚硬无比,对上墨龙的龙头,竟轰击出如钟鸣般的巨响。
龙头并未退去,却从龙头边上又生出一头来,再次袭来。
方才出拳的男子显然还未能回口气息,身后又一男子踩着出拳男子的肩,一跃而出,以手中长枪,硬是刺穿了第二颗龙头。
第二颗龙头被当场戳爆,散做迷雾,竟化作无数小剑,刺向那枪客。
枪客长枪未及收回,一人又腾空而起,将枪客拉回,并以肉身挡在了枪客原先的位置上,背后大锅赫然变大,无数小剑叮叮当当打在锅上,只留下一滴滴墨滴,被雨水冲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