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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6章 他已经很讲道理了(1 / 2)

岑凌飞满脸不服。

然而,岑顾仪却是朝着他压了压手,“凌飞,让他们放下弓箭。”

他这个孙子不知道宁宸麾下的厉害。

别看只有两百人,每一个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修罗。

当年,他可是亲眼见过宁安军和陌刀军的恐怖,十万大军都拦不住。

再说了,他相信这件事本身就是个误会。

以宁宸和澹台青月的关系,若是双方拼个你死我活,以后他们还怎么相处?

“冯将军,你可信老夫?”

冯奇正道:“那得分什么事,我冯大聪明也不是不讲道理......

风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澜之间。

那一夜,听城的星子格外明亮。银河如练,横贯天穹,仿佛天地也为之屏息。补言堂前的广场上,新立起一座无名碑,碑面光滑如镜,不刻一字,只映月光。每逢朔望,总有百姓前来静坐,或低语,或沉默,或只是望着那碑出神。有人说是她在看;有人说碑中藏了千万人的声音;还有人说,这碑根本不是石头,而是凝固的寂静。

李砚已不再穿官服。他卸去一切职衔,只着粗布长衫,每日清晨扫净回声廊的台阶,黄昏时坐在廊下吹一支旧笛。笛声不成调,断断续续,像在寻找什么。有人说他老了,眼神浑浊,背也驼了;可也有人说,他的耳朵比从前更灵??能听见雪落的声音,能分辨风里藏着哪一句真话。

这一日,冬至将至,却无雪。

天气反常地暖,柳枝抽芽,井水泛甜。补言堂的学童们照例诵读《真言录》,念到“第一句话,永远最难”时,忽然齐齐停住。其中一个七岁女童抬起头,问先生:“如果第一句话已经说了,第二句呢?第三句呢?我们是不是……还得一直说下去?”

先生怔住,一时无法作答。

恰在此时,西北方向传来一阵异响??非雷非鼓,似有千军万马踏地而来,又似大地深处有巨兽翻身。地面轻颤,檐角铜铃齐鸣,连沉睡多年的语核井都泛起波纹。众人奔出堂外,只见天边乌云翻涌,竟呈螺旋状向听城聚拢,中心一点幽蓝,如同瞳孔。

“是她。”老乐工不知何时出现在人群后,拄着拐杖,仰头望着天空,“她在等一个人。”

“谁?”有人问。

老乐工不答,只缓缓走向补言堂后的枯井??那是十年前被封存的零号井,传说曾吞噬过第一批说谎者的灵魂。井口覆着铁板,上面压着九块刻满悔文的石碑。可此刻,铁板微微翘起,缝隙中渗出淡蓝色的雾气,丝丝缕缕,缠绕成字:

>**他还未开口。**

李砚听到这句话时,正在回声廊擦拭铜镜。他手指一抖,布巾落地。镜面忽明忽暗,浮现出一段影像:一间昏暗的地牢,墙上挂着褪色的紫宸党旗,角落里蜷缩着一个男人,双手被铁链锁在墙上。他满脸胡须,双眼失焦,嘴里反复喃喃着同一句话:“我不是叛徒……我不是……”可声音干涩得几乎听不清。

李砚认得那张脸。

那是林迟。

十年前,他是紫宸党的左相,也是唯一一个在清剿之夜拒绝投降的大臣。据说他被关入北境死牢,终生不得见光。后来战乱平定,朝廷多次派人搜寻,却始终找不到那座牢狱的位置。久而久之,人们便以为他已经死了。

可现在,他不仅活着,而且还在说话??尽管无人听见。

“原来如此。”李砚闭上眼,声音低得像是对自己说,“我一直以为她是牺牲了自己,才换来语核重生。可若林迟还活着……那真正的谎言,从来就不是关于我妹妹的死……”

他猛地睁开眼,冲出门外,直奔皇宫。

皇帝正在批阅奏章,见李砚闯入也不惊讶,只放下朱笔,淡淡道:“你终于想起来了。”

“林迟不是叛徒。”李砚双膝跪地,声音发颤,“当年紫宸党谋逆,是你设的局。你故意泄露假情报,引他们动手,再借机清洗异己。林迟发现了真相,你要灭口,便将他囚禁。对外宣称他是主谋,实则他是唯一的清白之人!而我……我明明查到了线索,却因畏惧你的权势,亲手烧毁证据,还帮他编造罪证!我说‘他该死’,是因为我不想成为下一个!”

殿内烛火剧烈晃动。

皇帝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向远处的补言堂:“你说得对。我确实布了局。但你以为我是为了权力吗?不。我是为了终结那个时代??一个连孩子都会背诵谎言的时代。若不流血,如何唤醒沉睡的人心?若不制造恐惧,怎会有后来的觉醒?林迟是无辜的,可他的‘罪名’唤醒了千万人的良知。他的沉默,换来了今日的真言洪流。”

“那你为何不放了他?”李砚怒吼。

“因为他不肯开口。”皇帝转身,目光如刀,“十年了,每次我去见他,他都说同一句话:‘我不是叛徒。’可他从不说真相!他宁愿背负污名至死,也不愿承认他曾怀疑过同僚、曾犹豫是否揭发、曾在深夜痛哭自责……他守着一种虚假的清高,像一块顽石,拒绝被水流冲刷。语核不需要这样的‘真实’。它要的是血肉,是裂痕,是颤抖着说出‘我也错了’的勇气。”

李砚浑身发冷。

他忽然明白,为什么语核井会再次震动。不是因为天下谎言复燃,而是因为??**最大的谎言,至今未破**。

林迟仍在说“我不是叛毒”,却始终没说“我也有错”。而李砚这些年自称忏悔,其实也只是把责任推给恐惧与权势,从未真正面对自己的懦弱与共谋。

他们都在用“部分真实”掩盖“全部真相”。

当晚,李砚独自前往北境。

风沙漫天,驼铃寂寥。他骑马穿越三道荒原,渡过两条冰河,终于在第七日黎明抵达一座孤山。山腹凿洞,入口隐蔽,门前立着一块残碑,上书:“永锢之地”。

他推开石门,走入黑暗。

地牢深处,林迟仍被锁在墙上,衣衫褴褛,骨瘦如柴。可当他听见脚步声时,竟缓缓抬头,嘴角扯出一丝笑:“你来了。”

“你知道我会来?”

“我知道你会怕。”林迟咳嗽两声,“怕一旦我说出全部真相,你们这些年建立的一切都会崩塌??皇帝不再是救世主,你也不是忏悔者,我只是个被冤枉的好人?不,事情没那么简单。”

李砚蹲下身,直视他的眼睛:“那就告诉我。完整的。”

林迟沉默片刻,终于开口:

“我不是叛徒,但我知情。三个月前,我就发现紫宸党在囤积兵器、联络边军。我本可立即上报,但我没有。我在等。我想看看,这场风暴能否掀翻那些贪腐的阁老……我想借他们的手,清除朝中积弊。哪怕手段极端,只要结果清明,史书会原谅我。可当我意识到他们真的要弑君时,已经晚了。我试图阻止,却被反制。你找到的那份密信,是我写的求援信,可落款日期被提前了十天??那是我伪造的,为让自己看起来更早察觉、更忠于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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