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并排走出冒险者公会的大门,混杂着松枝、炊烟、铁屑与市井气息的暮色扑面而来。
科泽伊深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气,胸膛随着深呼吸起伏,仿佛要把整片黄昏都装进肺叶,他不由自主地感慨道:
“呼——,这与之前,我和克劳特叔叔在归来冒险者小队的保护下,啊,就是希尔德先生他们,一起去北境,以及和瓦兰特他们去王都波洛维亚的感觉完全不同,有那么一点不安,但感觉起来更真实。”
希尔薇妮没接他的话,晚风掀起斗篷的银扣,少女只是将一缕被吹散的鬓发别回耳后,另一只胳膊垂在身侧,指尖微微蜷缩。
其实她也对这趟离开爷爷,独自启程的旅途感到新奇。
只不过心中的激动情绪几乎很少在外表上表露出来,这种心情被妥善折叠,如同初春薄冰下的暗流,只在瞳孔最深处泛起些微碎银似的光。
......
很久以前要拓展业务的时候,克劳特经过科泽伊的再三提议,对“娜迦酒馆”的卫生要求提的很高。
这里定期有驱散气味的炼金装置,完全没有别的地方,冒险者在外面奔波一天的尘土和汗臭味。
“哈啊——好喝!!”角落里的独眼老兵把橡木杯重重砸在桌上,啤酒溅上他皮甲交错的剑痕:“十号桌,再来一桶啤酒,加热乎乎的黄油。”
“迷迭香烤春鸡配金黄薯角,要配番茄酱!再来一杯红醋栗朗姆酒,加碎冰块~”
“来了来了。”女招待像是一只小鸟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灵活的穿梭,她单手压住飞扬的裙摆,手里的小本子快速地抄录着每个人的需求。
科泽伊拉着希尔薇妮向柜台方向走去,两个小小的身影在一群高大粗犷的大老爷们儿之中显得更加渺小。
再加上平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