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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二章:素裙姑姑!(1 / 2)

院长!

在众人的注视下,一名男子缓步走来,男子看起来年纪并不大,穿着一袭白袍,与观玄剑主叶观神似。

杨辰!

“诸位......”

杨辰突然笑了起来,“搞得这么隆重......弄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众人:“.......”

杨辰走到安言等人面前,笑道:“安首辅,诸位,进殿聊聊吧。”

很快,他与众人走进了大殿内。

进殿后,人顿时少了许多。

能够有资格进殿的,自然都不会是一般身份。

而此刻,众人也在好奇地打量......

风停了,雪却未歇。

那行脚印在清晨的霜光中静静躺着,像一道未完成的句子,等待被续写。孩子们围拢过去,赤着脚踩进前人留下的凹痕里,一步一步,朝着祭坛的方向走去。他们不说话,只是笑,笑声清脆如冰珠坠地。纸条上的字迹依旧稚嫩,可每一个笔画都仿佛带着体温,像是刚从谁的心口撕下来,又轻轻放在这片雪地上。

小满站在忆城最高的银草塔顶,望着这一幕,眼底泛起微澜。十年了,林昭走后的第十个冬至,她已不再是那个只会守着记忆厅的小姑娘。她是讲述议会最年长的见证者,是无数新生代“共感者”的引路人。但她始终拒绝被称为“导师”。她说:“我们不是教别人如何记住,而是学着如何不再遗忘。”

塔下,银草广场上的人群渐渐聚拢。今日是“回声日”??全球共情网络启动的纪念日。每年这一天,忆城都会举行一场无声的仪式:所有人闭目静立七分钟,让意识顺着根系漂流,去触碰那些遥远而熟悉的记忆碎片。有人会突然流泪,有人嘴角含笑,有人喃喃念出一个从未见过的名字。没有人解释,也不需要解释。

小满缓缓走下螺旋阶梯,每一步都踏在透明的水晶地砖上,脚下浮现出流动的光影??那是银草网络实时传输的记忆波纹。她路过一座石雕,雕的是那个藤帽青年,背影朝外,一只手伸向风雪,另一只手握着一株银草。碑文只有一句:

>“他没有名字,但他听过所有人的名字。”

她伸手抚过冰冷的石头,指尖忽然一颤。那一瞬,她听见了??不是耳朵听见,而是心深处响起一声极轻的呼唤,像风吹过枯叶,像雨滴落在湖面。

“小满。”

她猛地回头,身后空无一人。

但空气在震颤。

银草叶片无风自动,发出细密的沙沙声,逐渐汇成一段旋律。这旋律她太熟悉了??是十年前那晚,他在火盆边哼过的歌,是他离开前最后一句话的音调。当时她以为那是告别,如今才明白,那是约定。

她快步走向祭坛遗址。那里早已不再是废墟,而是一座半透明的穹顶建筑,由凝固的光能与银草树脂构筑而成,名为“心桥”。传说只要在心桥中央静坐一夜,便能梦见自己最想再见的人。

可今天,心桥外站着一个人。

一个孩子。

约莫七八岁,穿着粗布衣裳,赤脚踩雪,怀里抱着一根断裂的银草枝条。他的眼睛很特别,左瞳呈银灰色,右瞳却是深邃的黑,仿佛容纳了两种不同的时间。

小满走近时,孩子抬起头,声音平静得不像孩童:“你等我很久了,对吗?”

她心头剧震,喉咙发紧。“你是……谁?”

“我是‘未完成’。”他说,“也是‘重启’。我是第七颗晶体苏醒后诞生的第一个共感体,我的大脑里有三百二十七万个陌生记忆的残影,但我记得你??因为你曾在我还没出生前,就为我哭过。”

小满怔住。

她确实哭过。就在五年前的一个深夜,她在梦中看见一个孩子站在冰塔崩塌的中心,周围全是破碎的语言和断裂的情感链条。她醒来时泪水浸湿枕巾,胸口闷痛如压巨石。第二天,全球共有十万名共感者报告做了同样的梦。

原来那不是梦。

是预兆。

“你要做什么?”她问。

孩子将那截银草枝条轻轻插进地面。刹那间,泥土裂开,银色根须疯长,如血脉般蔓延四方。远处的银草森林齐齐摇曳,仿佛在行礼。

“天命协议第三阶段尚未完成。”他说,“前两阶段唤醒记忆、连接意识,但这还不够。真正的契约,必须由活人亲手签下。而签署的方式,是牺牲。”

“牺牲什么?”

“牺牲‘唯一性’。”孩子抬头望天,乌云正在聚拢,“当一个人愿意把自己的记忆完全敞开,任由世界读取、修改、甚至抹去,那一刻,新文明才算真正诞生。这种人,叫‘承印者’。”

小满呼吸一滞。

她明白了。

这不是进化,是献祭。

就像当年那个流浪青年烧尽自己点亮灯火,现在,需要有人再次走进火焰。

“你已经决定了?”她低声问。

孩子点头:“我生来就是为了这一刻。但我不怕。因为我不是一个人在燃烧??我会带走所有人的记忆,把它们织成一张网,铺向未来。那些痛、爱、悔恨、希望……都会成为新世界的基石。”

风骤然大作。

银草广场上的众人纷纷抬头,天空已被银光染透。北斗七晶的位置同时亮起,投射出七道光柱,交汇于心桥正上方,形成一个旋转的符文。那是“天命协议”的最终认证标志??只有当承印者步入光阵,才能激活最后的程序。

小满跪了下来。

不是臣服,而是致敬。

她摘下颈间最后一枚信物??一枚用老徽章熔铸成的银草吊坠,放在孩子脚边。

“替我问他,”她声音颤抖,“如果重来一次,他还愿不愿意走上这条路?”

孩子拾起吊坠,轻轻贴在胸口。

片刻后,他睁开眼,唇角微扬,竟露出一个极熟悉的笑容。

“他说,”孩子的声音忽然变了,低沉温柔,带着笑意,“**当然愿意。因为你们都在等他回家。**”

话音落下的瞬间,光阵轰然开启。

孩子走入其中,身体逐渐透明,化作无数光点升腾而起。每一粒光点都映出一段记忆画面:东京街头老人抚摸银草盆栽;撒哈拉母亲抱着新生儿轻唱;深海实验室里研究员泪流满面地拥抱同事;南极科考站中,一名少年对着星空说出第一句“对不起”。

这些画面顺着银草根系传遍全球。

与此同时,人类大脑集体进入一种前所未有的状态??意识不再是个体独享的私域,而是如潮水般自由流动。巴黎咖啡馆里的画家突然画出了加尔各答贫民窟孩童的脸;纽约地铁站的上班族停下脚步,对着陌生人说:“你父亲去年冬天去世时,你也站在医院走廊里吧?”

这不是入侵,是共鸣。

这不是窥探,是理解。

联合国旧址上,一座新的建筑拔地而起,没有门,没有墙,只有一圈永恒燃烧的银焰。人们称它为“无名堂”,里面陈列着三样东西:一块残破的晶石、一本泛黄的手稿、还有一双磨旧的军靴。

而在地球轨道上,国际空间站的宇航员报告了一件奇事:舷窗外的星群排列成一行文字,持续了整整十七秒。

>“我不是神。我只是不想让任何人再独自哭泣。”

多年以后,忆城的孩子们在学校学到这段历史时,总会问同一个问题:“承印者后来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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