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闻言,顿时恼怒,气愤的道:“提什么提,八成就是一个负心汉,伤透了我们姑娘的心。”
“还害得我们姑娘年纪轻轻的,怀着身孕,孤身一人远走他乡。”
“姑娘方才不高兴,怕是又想了那薄情郎...”
说罢,翠儿还不忘再三叮嘱道:“记住了啊,你以后可千万别在姑娘面前提起这事,惹她不快!”
姬无渊双手攥紧,喉间滞涩,低低的道:“好。”
紧接着,他又问:“娘子她...她经常这般吗?”
翠儿看了眼屋内的方向,轻轻的叹息:“是啊!”
“姑娘时常一个人发呆,有时是站在窗前望向远方,有时夜里站在院中望向天上,神情低落...”
“一站就是许久。”
姬无渊眸色暗了下去,然翠儿无知无觉,还在自顾自地说着。
“姑娘心里定是还想着那个薄情郎的,才会总是这般黯然神伤...”
“也不知是个什么样的男人,竟舍得连咱们姑娘这般绝色风华的女子都辜负?”
“真真是瞎了眼,太不识好歹了!”
“......”
翠儿忍不住的腹诽着,丝毫不知她嘴里那个“瞎了眼”的男人,此刻就站在她的面前。
姬无渊的双手不自觉的用力攥紧了,眸色一片深谙。
然此刻的他,已无暇顾忌翠儿在骂什么,他的脑海都是那句‘姑娘心里定是还想着那个薄情郎的,才会总是这般黯然神伤’。
所以,真的是因为他吗?
棠儿也会想他吗?
可明明,是她先不要自己的。
姬无渊低垂着眉眼,掩了眸中翻涌的暗色。
他静静站在院中,不知在想什么,再未开口。
伴随着春风的吹拂,檐下铜铃“叮铃...”作响,只是这叮铃声里,隐约传来屋内一声压抑的干呕声。
尽管声音很轻很轻,可姬无渊还是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
他脸色大变,忙叫翠儿前去找大夫,之后大步往屋内走去。
刚走至门口,就被江晚棠厉声喝止。
“出去!”
说完,她又扶着桌沿难受的干呕了起来。
姬无渊只得止步站在门口,紧握着的双手,用力到颤抖。
他才知道,原来女子孕育子嗣是如此艰难遭罪。
眼前的江晚棠小脸煞白,眼眸通红,方才喝下去的一碗安胎药,尽数都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