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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班哨兵立即拉响警报。
庞北披衣冲出指挥部,手中电话已接通前线:“报告情况!”
“发现敌方蛙人小队登陆!共六人,携带爆炸物,疑似企图破坏码头设施!已被我岸防巡逻队发现并交火,目前一人击毙,其余五人分散潜逃!”
“封锁全岛!”庞北厉声下令,“启动一级戒严,所有部队进入阵地,民兵配合搜捕!通知陈志刚,坦克沿主干道巡逻,随时准备火力支援!”
命令层层下达,全岛瞬间进入战时状态。
探照灯划破黑夜,狗吠声此起彼伏,民兵手持火把与猎枪,在巷道间穿梭排查。
四个小时后,四名蛙人被捕,一人重伤,一人逃脱。
但在清理现场时,工兵在码头下方发现了三枚未引爆的磁性水雷,距离油料库不到五十米。
若非巡逻队及时发现,一旦引爆,不仅码头瘫痪,整个补给系统都将崩溃。
庞北亲临现场查看,脸色铁青。
“这不是普通的侦察行动。”他对众人说,“这是精准打击,目标明确,手段专业。说明对方已经掌握我们的情报网络漏洞。”
“查内部。”孙义魁冷冷道,“一定有人泄密。”
“不一定。”林红霞摇头,“更可能是我们的无线电通讯被截获。最近几天调度频繁,加密强度不够,容易被破译。”
“那就换频段。”庞北果断决定,“即刻起,所有通讯改为每日三次定时联络,使用新密码本,旧系统全部停用。另外,增设监听小组,专门追踪可疑信号源。”
与此同时,他下令对俘虏进行审讯。
审讯由林红霞亲自负责。她不懂刑讯逼供,但她懂得人心。
面对那个重伤未死的蛙人,她只是坐在牢房外,递进去一碗热粥,轻声说:“你不是当地人,口音是北方的。你家里还有母亲吧?她说过让你平安回家吗?”
那人浑身一震,低头不语。
三天后,他开口了。
他交代,此次行动由维洛列夫直属特种营策划,代号“夜枭”。该营共一百二十人,分为六个小队,分别从不同方向渗透,目的不仅是夺回南岛,更是刺杀庞北本人。
“他们称你为‘山中之狐’。”俘虏说,“说你是唯一能威胁他们战略布局的人。所以……必须除掉你。”
消息传开,指挥部一片哗然。
唯有庞北神色如常。
他听完汇报,只问了一句:“剩下五个人在哪?”
“应该还在岛上。”孙义魁分析,“一人失踪,极可能藏匿于废弃矿洞或海边岩穴。其他人或许已撤离,也可能化装潜伏。”
“那就继续搜。”庞北站起身,走向门外,“告诉所有人,提高警惕,但不要慌。狐狸再狡猾,也怕猎人守窝。”
接下来的两天,全岛展开地毯式排查。
渔民出海撒网时多了一项任务:观察水面异常漂浮物;孩子们放学路上多了句口号:“看见陌生人,马上报告大人”;就连炊事班做饭,也开始检查食材来源,防止投毒。
而在暗处,一支由二虎率领的秘密行动组悄然成立,专司反渗透作战。
他们白天伪装成渔民修网,夜里潜伏于礁石之间,用红外望远镜监视每一寸海岸线。
第五天黄昏,线索出现了。
一名老渔夫报案:自家搁浅的小船被人动过,船底发现一枚外国制造的微型信标。
技术人员确认,这是远程定位装置,用于引导空投或登陆。
“终于露尾巴了。”庞北冷笑,“通知二虎,收网。”
当夜,一场精心设计的诱捕行动展开。
指挥部故意放出假情报:称庞北将于次日凌晨巡视东海岸防务,乘坐吉普车,仅带两名警卫。
消息通过已被监控的通讯频道传出。
果然,第六天凌晨一点二十三分,一架无标识直升机悄然接近南岛东部空域,高度压至三十米,试图避开雷达侦测。
但它刚进入射程,就被早已埋伏的防空小组锁定。
“开火!”
两枚苏制萨姆-7肩扛式导弹腾空而起,精准命中目标。直升机在空中炸成一团火球,坠入海中。
残骸打捞后发现,机上共有五人,全部佩戴夜视仪与突击装备,携带一张手绘的指挥部布局图,标注清晰,连庞北办公室窗户朝向都做了记号。
“差一点。”孙义魁看着图纸,心有余悸,“要是真让他们摸进来……”
“但他们没进来。”庞北淡淡道,“因为我们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只能躲进山洞的游击队了。我们现在有眼睛、有耳朵、有牙齿。谁想咬我们,就得准备好被反咬一口。”
战后总结会上,他再次重申:“胜利不是靠一次奇袭,而是靠体系。从今天起,所有重要岗位实行双人值守制;情报传递必须经过三级验证;任何外来人员登岛,一律隔离审查二十四小时。”
同时,他签署命令:提拔二虎为特战营营长,专职负责反恐、反渗透、敌后侦察三大任务;任命林红霞兼任政保局长,统筹内部安全与思想教育工作。
一个月后,南小岛建设初具规模。
岛上有了小学、医务所、供销社、广播站。每天早上八点,红旗升起,孩子们齐唱《东方红》;中午十二点,广播播报战况与生产进度;晚上七点,露天电影开场,放映《英雄儿女》《上甘岭》,战士与百姓挤在一起看得热泪盈眶。
更有意思的是,一些年轻男女在战火中相识相爱,已有七对新人登记结婚。婚礼简单却庄重,庞北亲自担任证婚人,每人送一本《毛泽东选集》、一把搪瓷杯、一条军毯。
他在致辞中说:“今天我们在这里打仗,是为了明天的孩子们不用打仗。而你们结婚生子,就是在播种未来。”
台下掌声如雷。
这一天,廖红星再次来电。
“总部看到了你的报告。”他说,“很满意,也非常惊讶。没想到你在打仗的同时,还能把一个岛治理成这样。”
庞北笑了笑:“您说过,有组织给我们兜底。但现在我想说,我们也得学会自己长骨头。”
廖红星沉默片刻,缓缓道:“好小子,你真的长大了。”
挂断电话,庞北走出办公室,迎着海风深深吸了一口气。
夕阳洒满海面,渔船归港,炊烟袅袅。
远处,一群孩子追逐嬉戏,笑声清脆。
他知道,下一仗仍在路上。
但他也知道,只要人心不散,信念不灭,哪怕前方千军万马,他们也能一步一个脚印,走出属于自己的路。
海风猎猎,红旗飘扬。
他轻声说:“同志,咱们继续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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