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暗淡,霓虹也不再璀璨。
夜幕下早茶店的老板,报纸摊的小贩已经出摊。
中环也已经车流如织。
躲在氤氲晨雾里的阳光已经有了轮廓,拖拽着海面之下渐渐升起的鱼肚白,从中环的高楼里面升起。
邓枝谨指着希尔顿对面的渣打汇丰前,那面1959年女皇颁发狮与龙的蓝底的米字旗说道:“今年是一九九六年,一年后这面旗就要换了。不管是和记,新记,还是号码,水房这些字头。还是李超人,何赌王,这些自以为是的大鳄,届时只会明白一个道理,珠江的水是红色的。”
她勾着我的领口,来到落地窗前:“我从小就在红墙大院儿里面长大,我深知阳光普照的地方,不允许污秽存在。
她纤细如葱的手指,轻敲着玻璃,指着窗户外面的维港说道:“来来来,看清楚了。铜锣湾的码头,游艇和米其林;中环的汇丰,渣打,港交所,你以为这些是龙门?想的太简单了,这些只是你见到我的门槛而已。”
我突然有一种无力感。
因为我深刻的意识到。
邓枝谨说的没错,一点错也没有。
我出狱之后,想要抓住的每一条财富机会。
可能都是她,或者他们。
站在大院红墙上,带着戏谑与嘲弄,洒下的些许施舍与恩泽。
我出生在中原腹地,麦浪包围的丁沟村。
儿时在大伯家寄人篱下,多吃一口饭都遭人白眼。
而她从小在登堂入室,故宫里出入自由,就像是自家的后花园。
我与她云泥之别。
“还想跃过龙门吗?”
她松开了我。
重新走到总统套房的酒柜里面,拿出来了一瓶红酒。
带着半分俏皮的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