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所愿,臣自然知晓。”
此言一落,朱玺面上才恢复了往日的清明。
“朕就知道爱卿是聪明人,一切都不用说透了,好了,难得进宫来一趟,等会儿爱卿也别急着回去,那也去后宫瞧瞧皇子和公主,想来他们也是想念舅父的。”
“是,多谢陛下体恤。”
秦珍应下,准备退下。
转身走到一半,脚步却突然停了下来,眼眸微动,而后转身朝着陛下的方向而去。
等陛下抬头,见他还未走,反倒是折返回,他放下手中的折子,问道:
“可还有事?”
秦珍沉思了半晌,终于问出了口。
“陛下,臣有一事不明,不知陛下可知,臣的二嫂嫂昨日递了折子进宫来,之后就再没回过府里,府中上下都十分着急,不知陛下可知下落。”
他在试探朱玺的态度,虽然不知他将人困在宫里是为何,可总归要知道下落。
只是他这么一问,朱玺的眼神立马就沉了下来,目光如炬地看着面前的人。
朱玺认为秦珍是有野心的,毕竟谁也不想一直活在嫡子的阴影里,谁不是为了自己。
知道他有野心,才敢放心地提拔他,也希望他能识相些,不该问的别问,就算知道了也要装作不知道。
朱玺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上面的龙纹清晰可见,这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力与威望。
“朕以为爱卿是聪明的,知道什么事该问,什么事是不该问的,朕还是最喜欢聪明人。”
话虽说着,可自始至终都未抬头,他话点到这里就足够了,跟聪明人说话不需要多言。
秦珍之所以在临走时突然问了一句文南星的下落,心中还有些不明。
他早已知道文南星进宫求见朱玺,一晚上没有回来,那必然是还在宫里了。
毕竟家中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府中还有两个稚子要照料,不可能一声不吭离开。
可他却不知道陛下将人扣在宫中是为了什么,他好歹是要问上一句。
朱玺抬头看着秦珍的,浑身的气息显得格外低沉。
随后,他沉声开口:
“朕是何意思,想必爱卿也应该清楚,朕与她本是青梅竹马,现在也不过是殊途同归,不过你要记住了,今后你可没有什么二嫂嫂了,秦家那边你也该知道该怎么说,才不会让人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