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小说]:262xs. c o m 一秒记住!
此话一出,林书意整个人都愣了一愣,差点都忘记要说什么了!
清风更是无语的想笑,他哭笑不得的说:“我要是想得到她身上的钥匙,用得着大老远的跟她跑这一趟?”
言下之意就是说:我随随便便就能抢走她身上的钥匙,然后一走了之,哪里用得着搞这么一出?
可话是如此说,林母的眼里却依旧充满了怀疑,“你们究竟还有什么目的?如今我们族里已经没有秘密,你们想要知道的都已经全知道了,没必要再使那些不入流的手段了吧?”
清......
夜深了,昆仑的雪依旧未停。沈昭立于白塔之巅,衣袍被寒风吹得猎猎作响,手中木笛泛着微光,仿佛与星河共鸣。他闭目凝神,将笛口轻贴唇边,一缕极淡却穿透万里的音律缓缓流淌而出。
这不再是唤醒记忆的号角,而是一首安眠曲??为忆卿,为所有曾以血肉之躯守护真相的人。
笛声所至,天地静默。远在三十七光年外的新昆仑第七区,一名正在执行记忆清洗任务的机械医师忽然停下了动作。他的指尖悬在数据终端上方,瞳孔剧烈震颤。眼前浮现的不是指令界面,而是一个女人的身影:她站在风雪中,捧着一件雪白衣袍,轻唤:“沈昭,欢迎回家。”
“我……认识你。”他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如锈铁摩擦。
下一瞬,整座净化中心的系统全面瘫痪。数以千计的记忆晶片自发激活,播放出早已被封存的画面??有母亲抱着婴儿低语名字,有恋人隔着铁栏相望无言,有孩子蹲在废墟里一笔一画临摹祖先的容颜。
>**系统崩溃原因:情感溢出阈值超标**
>**建议重启核心协议**
无人响应。因为操作员们全都跪倒在地,泪流满面。
与此同时,星际航道第十九象限,一艘走私飞船正穿越暗流风暴带。船长是个满脸疤痕的老兵,十年前因私藏一本《旧历日记》被通缉至今。此刻他正翻阅一块残破的数据板,上面记录着一段模糊影像:七个人站在昆仑山门前,背后是漫天飞雪与青色光柱。
“这就是……执灯者?”他问身旁的年轻人。
青年点头:“他们是最早拒绝遗忘的人。也是唯一敢对‘梦渊协议’说不的存在。”
老兵冷笑:“可他们失败了。整个世界都被洗脑,连历史都成了禁忌。”
话音未落,舱内警报骤响。导航系统显示前方出现异常引力场,但雷达上空无一物。紧接着,船体剧烈震荡,所有人感到一阵强烈的晕眩,如同灵魂被抽离又强行塞回。
当视线恢复清晰时,舷窗外赫然浮现出一座桥??灯火通明,横跨虚空,桥面上走着无数模糊人影。每一个人都牵着手,步伐坚定地走向彼岸。
“那是……归忆桥。”青年颤抖着说,“传说中只有真正觉醒者才能看见的地方。”
老兵死死盯着那座桥,忽然捂住胸口,发出一声痛呼。一段尘封二十年的记忆轰然炸开:他曾是一名归忆堂守卫,在最后一战中亲手点燃焚心火阵,只为掩护沈昭进入梦核深处。那时他还年轻,名叫林战。
“我想起来了……”他跪在地上,拳头砸向地板,“我答应过要守住昆仑的门!我答应过的!”
青年扶起他,眼中燃起火焰:“现在还不晚。我们还有船,还有枪,还有愿意听故事的人。”
?
数日后,一艘涂满涂鸦的破旧飞船悄然降落在昆仑北麓。舱门打开,走出十几名衣衫褴褛却目光如炬的旅人。他们来自不同星域,说着不同语言,却都带着同一样东西??一片刻有“记得”二字的金属铭牌。
这是地下组织“忆种会”的第一批使者。
他们在山脚扎营,开始向过往行人讲述那些被抹去的名字和事件。起初无人理会,甚至有人举报他们是“梦疫携带者”。但当其中一人唱起那首古老的歌谣时,奇迹发生了。
歌声响起的瞬间,方圆十里内的监控设备全部黑屏。地面裂开细缝,一朵朵忆莲悄然绽放。更令人震惊的是,附近村庄的孩子们纷纷跑出家门,齐声接唱:
>“星落昆仑雪,梦回故园门……”
他们从未学过这首歌。他们的父母也从未教过。但他们就是知道,就像呼吸一样自然。
消息传回归忆堂,沈昭只是轻轻点头:“共忆网络正在自我修复。它不再依赖某个节点,而是由千万颗心共同维系。”
他转身走入祭殿,取出七枚玉符??那是当年七位创始者留下的最后信物。如今,六枚已归还大地,唯有忆卿的那一枚仍在他掌心温润发亮。
“你说得对,”他低声说,仿佛对着空气诉说,“只要还有人愿意记住,我们就永远不会真正告别。”
?
新昆仑执政议会紧急召开闭门会议。
“情况失控了!”一名高官拍桌怒吼,“不仅边境防线频频失守,连首都圈都有超过两成民众表现出‘记忆逆流症状’!再这样下去,整个社会结构都会崩塌!”
另一位冷静些的议员推了推眼镜:“问题不在外部反抗势力,而在内部认知体系的脆弱性。我们一直以为‘遗忘’是最高效的控制手段,却忽略了人类对‘真实’的本能渴求。现在,这种渴求正通过梦境、音乐、诗歌这些非逻辑渠道反噬系统。”
会议室陷入沉默。
良久,坐在主位的老议长开口:“启动‘终焉协议’吧。”
众人变色。
“您是说……引爆梦核底层代码,强制重置全宇宙意识频率?那会杀死至少三分之一的活体大脑!”
“我知道。”老议长闭上眼,“但我们别无选择。要么让所有人重新变成听话的羔羊,要么看着文明在混乱中自毁。”
就在命令即将下达之际,通讯频道突然中断。取而代之的,是一段清越笛声。
不是录音,不是干扰信号,而是实时传输的演奏。
笛音如丝如缕,缠绕进每个人的神经末梢。议会成员们一个接一个僵住身体,眼神涣散,陷入短暂的恍惚。
他们看见了什么?
有人看见自己五岁时的母亲抱着他读诗;
有人看见战友倒在战场上,手里攥着一封未寄出的家书;
有人看见年轻的自己站在毕业典礼上,誓言要做一个诚实的人。
笛声止息,会议室一片死寂。
老议长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的脸颊已被泪水浸湿。他低头看向桌面,那份签署“终焉协议”的文件,竟已被泪水洇透,字迹模糊不清。
“取消命令。”他沙哑地说,“放他们走。”
?
三个月后,第一场“记忆审判”在自由城邦举行。
七百名曾参与记忆清洗工程的官员、科学家、执法者站上被告席。台下坐着的是受害者家属、幸存者、觉醒者。没有死刑,没有暴力报复,只有一项要求:说出你做过的事,然后倾听受害者的陈述。
轮到前首席神经工程师陈砚时,全场寂静。
他曾主导开发“遗忘药剂”,亲手给十万名异议者注射。如今白发苍苍,拄着拐杖走上台。
“我承认一切罪行。”他说,“但我请求一个问题的权利??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们这一代人,成了历史的刽子手?”
一名少女起身,她是某位被清除记忆的诗人之女。
“因为你选择了服从。”她说,“而我的父亲选择了写下真相。你们的不同,不是善恶之分,而是是否还相信‘记住’本身有意义。”
陈砚怔住,许久才缓缓点头。
当天夜里,他在牢房中写下平生第一首诗:
>“我曾擦去千万人的昨天,
>却无法抹去今夜的月光。
>它照进铁窗,像一句道歉,
❷ ❻ ❷ 𝑋 S . 𝒞o 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