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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右边也是浓雾和山脉:你们当年在老家种地时,看到的不也是这些东西吗?」
「实在不信,那就再看一眼左边。」
「告诉我,你们又看到了什麽?」
「是鸟,还有树,长官。」
机枪手快乐地回答道。
「很好。」
长官志得意满的转过身来。
「我们在左边看到了鸟和树,那让我们再看看右手边儿有什麽。」
「很好,正在远离我们的是鸟儿,正在被我们甩在身后的是森林,正在被我们的螺旋桨搅碎的是浓雾,正在向我们飞来的是帝国制式的北风防空导……」
「砰!!!」
一发尖啸精准地命中了雷鹰武装直升机的尾翼,这头能够于天际翱翔的巨兽瞬时失去了所有的平衡,在半空中无助的画起了死亡的圆圈,伴随着尖啸丶爆炸丶火花和机载人员大声的冲击警告,又一头疯狂的黑鹰坠落在无边的丛林地狱中。
当它顺着淡黄色的火光,以及一股灰黑色的烟雾,旋转着向下坠落的时候,空气中还飘散着久久不愿散去的乐章。
「Itain'tme(那不是我)。」
「Itain'tme(那不是我)。」
「Iain'tnofortunateone,no(我从不是幸运的那一个)!」
……
在树冠下的阴影里,一名手持飞弹发射器的巨汉,跟他的同伴点了点头,然后迅速地消失在了不同的方向。
——————
「……草!」
「咳咳咳!」
「我还活着?」
「你当然他妈的还活着!」
看着趴在一片焦黑的地上,还有些茫然的机枪手,同样灰尘满面的步枪手一边在心里长舒一口气,一边骂骂咧咧着,毫不客气的把自己的战斗兄弟拎了起来:也不管撕裂的伤口让前者不断地喊疼。
「快点,我们得离直升机原点:鬼知道这东西什麽时候会爆炸?」
「我知道,我知道,你轻点!」
机枪手疼地在地面上扭来扭去,直到同样走来的长官毫不客气的踢了他一脚。
「行了!」
「你好歹当了十二年死亡守卫了!」
「精神点!别丢分!」
在机枪手嘟囔着爬起身时,长官则是简单地环视了一下四周,同时无不警惕的看向那些似乎空无一物的森林,他的嘴中不断地念叨着队伍现在的状况。
「直升机坠机,驾驶员阵亡。」
「总共十二人,只有七人生还。」
「暂时不用指望援军,其他的几艘直升机似乎也分别遭到了袭击。」
「但我们应该可以想办法汇合……」
「军士!」
想到这里,他大喊了一声。
「生命探测仪研究地怎麽样了!」
「可能有点问题,长官。」
正对着一台厚重的,类似雷达的仪器抓耳挠腮的军士有点底气不足。
「什麽问题?」
长官走了过来,而军士则是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
「要麽这东西已经坏了,要麽刚才那场爆炸就已经把咱们全都炸死了。」
「您看吧。」
他交出了仪器。
「你还记得我们这支直升机编队总共有着多少人,对吧?」
「当然,一百二十四人。」
长官向后瞥了一眼。
「但现在最多一百一十九人:怎麽了?」
「你看看吧。」
军士指了指探测器。
「我的探测器显示,在周围大约一公里的范围内,存在着至少两百个智慧生命体。」
「……啊?」
长官愣了一下,然后环顾四周。
凭他一百多年的战斗经验来看,他没有感受到任何可疑的气息。
就好像刚才那颗击落他们的飞弹是被成了精的树人发射出来的。
「有意思。」
机枪手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已经端起他心爱的机枪,站在长官的身边,朝着一旁的森林疯狂的扫射了起来,这次,没有任何死亡守卫想阻止他。
火舌喷吐,狂暴的子弹将那些不够厚重的大树直接拦腰打断,脆弱的藤蔓和草本植物在这场毫无道理的浩劫中损失惨重:机枪手直接瞄准了一个侧面几百米的距离,对着最少几十棵大树和隐蔽点,由远及近地的倾泻了他的所有火力。
一边,一边,又一边。
在每一个死亡守卫的注视下,他将所有可能隐藏有人类的地方全都扫了一遍。
「行了,暂时安全。」
直到长官点了点头,示意他停下。
「而且闹出了这麽大的动静,先不说这个森林里到底藏了多少敌人,至少同样掉下来的友军应该已经知道我们的所在了。」
「我们先和他们汇合,然后向后方的总部申请新的运输机和援军,再做打算。」
见没人反对这个安排,长官又扭头看向了小队剩下的两位成员:正在尸体和残骸旁边忙活的药剂师和技术军士。
「你们那边情况怎麽样?」
药剂师只是点了点头,而技术军士则是满脸庆幸地擦去汗水。
「我们运气很好,大人。」
「你对运气好的定义是稀里糊涂损失五名战斗兄弟吗?」
「原本会全死光的。」
技术军士指了指分崩离析的直升机。
「但凡那枚飞弹的再准点儿,二次爆炸会要了我们所有人的命,把我们炸上天。」
「到时候可就应了那句话了。」
「哪句话?」
「塔兰上空战火飘,我比雷鹰飞得高。」
「……噗呲!」
尽管明知道有些不太合适,但长官还是忍不住的乐着。
在他身边,军士也乐了。
在军士的身边,步枪手也乐了。
而在步枪手的身边,将机枪倚靠在树上的机枪手也乐了,
而在机枪手的身边:树也乐了。
「哈哈哈哈……啊?」
「砰!砰!砰!砰!砰!砰!」
六声各不相同的枪响,以及一抹利刃在机枪手满是惊骇的表情下方,慢悠悠地划过了一道:这就是一支死亡守卫小队在塔兰上的最后一抹痕迹。
从长官到军士,从药剂师到步枪手,所有人都被一发子弹精准的打穿了头颅:当他们倒在地上的时候,他们的嘴角上甚至还会残留着一抹笑意。
被利刃刺穿喉咙的机枪手,是最后一个咽下气的,在他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在那座被他的机枪子弹着重照顾了三遍,也许四遍的大树上,伴随一阵诡异的扭动,只见那副他刚刚还将机枪靠在上面的树皮里,就这麽凭空的走出了一个人。
他穿着奇怪的,黄色的动力甲,慢慢的蹲在了他的面前,用刀指着他的喉咙。
他的声音古怪丶低哑,就仿佛是特意为了遮掩自己原本的嗓音。
而他的话语,则显得笨拙。
「为了……为了多恩!」
随后,利刃再次划过。
而当机枪手彻底失去意义的时候,他听到了在更远方的森林深处,一声声蓄谋已久的枪响,和猝不及防的倒地声。
以及更远的天空上,那些对此依旧毫无察觉的直升机,用他们的螺旋桨划破了塔兰的橙色天空,耀武扬威的声音。
……
「Itain'tme(那不是我)。」
「Itain'tme(那不是我)。」
「Iain'tnofortunateone,no(我从不是幸运的那一个)!」
(本章完)
❷ ⑥ ❷ x 𝐒 . c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