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儒和天妖王都敢追，这家伙胆子真大。”
张素问在原地发呆片刻，然后目光才看向满地的书院师兄弟尸体，脸上既没有悲伤也没有多少后悔，只是轻声默念着，“先生以前就说过，我救不了他，他也救不了自己，因为文庙的规矩不可逾越，顺序也不可变，既然内部无法突破，就只能从外部入手，唯有摧毁才能重建。”
“我以前一直想不到该如何下手，也无法不念及他人的性命，现在看见这杀人如麻的剑修却是忽然有一点明白。”
“遇事出拳，后面应该还有四个字，拔剑杀人。”
“唯有斩血路才能有新天，文庙如是，三大界如是，玄黄星空亦如是。”
呆滞在原地许久张素问，随着自己的喃喃自语，眼睛里的光亮忽然越发璀璨，直至最后他浑身开始沐浴在一种霞光之内，腰间那件乾坤锦囊也开始亮起点点光芒，一个个金色的虚幻字符像是泉涌一般自行冒出来，最后围绕在了张素问身边漂浮不止。
如此这般过去将近一个时辰，随着张素问从某种状态之中开始若即若离，周围的种种异象才徐徐消散。
“想不到证位君子之后，我许久未曾寸进的心境，还会迈出这么大一步，连带着真我巅峰的瓶颈也松动了，合一境几乎唾手可得。”
借着心境突破的最后一丝玄妙，张素问的目光投向远方，脑海之中划过天狼星的秘档资料，结合探查过的天狼祖地痕迹，突然像是抓住了某些关键线索，“初代天狼妖祖竟然是以这种方式逝去，难怪这里最终会成为一座死星，难怪后来的天狼血裔会有发疯的迹象……可是那颗没有血裔能融合的初代天狼妖祖的妖珠，又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