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他是嫌犯?”
陆先生摆了摆手示意大家不要吵。
“这件事情已经去府衙那里问过了,朱撵确实在吕大人被刺的晚上在意园的附近。”
这话还没有讲完就听见有学生说道“那是他在替妹妹采藤条,他要编制竹筐买去卖钱养家。”
这话让陆先生有些不知所措,藤条,藤条是什么?
“是的,一点都没有错,他妹妹常常去意园附近采藤条的。”
“听说他家很穷的,一直都是他妹妹靠采藤条养家,他妹妹被选中了,那他当然也要撑起他们的家了。”
“是呀,是呀,他白日读书,晚上采藤条。”
陆先生已经听的有些乱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呢,他再次示意大家不要吵闹。
“官府查清楚的,不会冤枉.......”
但这次大厅里却再也没有人安静的听他讲话了,而是声音更大的讲话声。
“明明这已经很清楚了,朱撵平日里连跟人吵架都没有,哪里会是刺客...”
“当初朱撵他母亲病重,他祈求佛主保佑,承诺病好之后去哪家人都吃素,所以他母亲生病好了一段时间后,他们家就一直开始吃素了,他怎么会去杀人呢?”
“听说从小到大,他连杀一只鸡都不敢,怎么还去杀人,他都没有武功。”
什么杀鸡,什么吃素,这些学生是怎么这么清楚,而那些官府的人怎么一问三不知....
“对呀,为什么不查,为什么就一直关着,这些事情一查就能知道的。”
一个学子站到课桌上大声的质疑道。
“对呀,为什么不查不问?”
“他们冤枉好人,朱年根本不是刺客,为什么不放人?”
“放人,放人!”
这是怎么回事,陆先生面色有些惨白,子春先生神情也是愕然,其他的一些教学先生顿时慌乱了起来,迎面扑来的只有放人二字。
学社里读书的地方是个清雅之地,因为有孩童和少年平日里难免会有吵闹和争执,不过聚众闹事的还真没有见过。
然后此时学生们的神情激动,言语犀利,风怒已经达到和质疑的确实面对的师长们,尊师重道是他们入学的第一课,如今,这种场面前所未见。
站在学子们中的苏清河被前后激动的学子拥护着东倒西歪,站都站不稳,他下意识的去寻找英歌,那个少年夹在一群学子中间,更显的瘦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