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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比喻，可真恰当。
赵贺辛又折回来，朝她脑门上狠狠弹了一下。
“嘴倒是挺硬，脑门怎么不硬？”
“疼！”姜初念捂着头，目光透过指缝看他。
“疼，以后说话就注意一些，什么死不死的。”
赵贺辛落下手，威严的目光看了她几秒，才转身去厨房。
姜初念缩了缩脖子，不吭声了。
她愤愤不平地盯着赵贺辛的背影，心底却是渐渐凉下来。
赵贺辛就算不走，也一定是有了走的念头，才会那么问。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一点没戳到赵贺辛，倒......
密室中，姜小婉缓缓收回手，额角沁出细密的冷汗。她能感觉到，方才那场封印之战，已经耗尽了她体内大半的灵力。而傅行琛亦是面色凝重，双掌微颤，显然刚才的灵力对抗对他而言也不轻松。
“你感觉到了吗？”傅行琛低声道，眼神依旧紧盯着那已经闭合的裂缝。
姜小婉点头，神色复杂：“那股力量……并没有真正消失。它只是被压制了。”
“它不是普通的混沌之力。”傅行琛语气沉稳，“它太有意识了，甚至像是……有目的的。”
姜小婉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它说它才是混沌的本源。如果它说的是真的，那我们刚才面对的，是整个修真界最原始的混乱之源。”
傅行琛眼神一凛：“也就是说，它不是被封印了，而是沉睡了。我们只是延缓了它的苏醒。”
“没错。”姜小婉轻轻吐出一口气，眼底闪过一丝忧虑，“如果它真的要终结秩序，那这场战争，不只是我们两个人能阻止的。”
密室内的寒气依旧浓重，冰壁上裂痕密布，仿佛随时都会崩塌。姜小婉转身，朝密室出口走去，傅行琛紧随其后。
“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他问。
“召集人手。”姜小婉的声音冷静而坚定，“我们要找到其他封印之地，确保它们不会被破坏。同时，也要寻找能够真正封印混沌本源的方法。”
“你打算去问那位？”傅行琛微微皱眉。
姜小婉脚步一顿，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是的。只有他，才可能知道混沌的真正弱点。”
……
与此同时，南境山峰之上，黑雾弥漫，仿佛整个天地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笼罩。黑袍人站在祭坛中央，手中符印微微发亮，仿佛与某种力量产生了共鸣。
“大人。”一道低沉的声音从黑雾中传来，一名身穿暗红长袍的男子缓缓走出，脸上带着几分恭敬，“混沌本源已被封印，我们要出手吗？”
黑袍人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抹幽蓝光芒：“不急。姜小婉的确比我们想象的更强，但她终究只是个棋子。真正的棋局，才刚刚开始。”
“您的意思是……”
“让混沌继续扩散。”黑袍人缓缓道，“让修真界陷入混乱。只有在混乱中，真正的秩序才会显现。”
他抬手一挥，一道黑光直冲天际，仿佛在向某个存在传递讯息。
“准备吧。”他低声说道，“当混沌彻底苏醒之时，就是我们降临之日。”
……
数日后，姜小婉与傅行琛抵达了位于北境的“玄冥山”。
这里是传说中修真界最古老的禁地之一，据说千年前，曾有上古大能在此封印了一部分混沌之力。而如今，封印松动，山中时常传出诡异的低语声，甚至有修士在进入山中后离奇失踪。
“这里……比想象中更危险。”傅行琛站在山脚下，望着那被浓雾笼罩的山峰，眉头紧锁。
姜小婉却没有丝毫犹豫，径直走入山中。
“我们要找的，是那位‘玄冥老祖’。”她低声说道，“只有他，才有可能告诉我们如何真正封印混沌。”
“可他不是已经……”
“他已经死了。”姜小婉语气平静，“但他的魂魄，依旧被困在这座山中。”
两人一路前行，山中雾气越来越浓，仿佛连灵力都被压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令人作呕。
忽然，一道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们……不该来这里。”
姜小婉猛然停下脚步，四下张望，却看不到任何人影。
“是谁？”傅行琛冷冷开口，手中灵力凝聚。
“是我。”那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沧桑与愤怒，“玄冥山的守墓人。”
话音刚落，一道幽蓝色的光影缓缓浮现，是一名身穿古袍的老者，面容模糊，气息微弱，仿佛随时都会消散。
“玄冥老祖。”姜小婉拱手行礼，“我们来，是为了解决混沌之力。”
老者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你们以为，封印混沌，就能拯救修真界？”
“难道不是吗？”傅行琛皱眉。
“混沌从来就不是敌人。”老者的声音低沉，“它是天地本源的一部分。你们封印的，不是混沌，而是你们对混乱的恐惧。”
姜小婉眼神一动：“所以，真正的封印，并不是压制它，而是……与它共存？”
“聪明。”老者点头，“但共存的前提，是你们必须理解它。否则，它会吞噬你们所有人。”
“那我们该如何理解它？”姜小婉追问。
老者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混沌之力，源于人心。只有当人心不再恐惧，不再贪婪，不再执念，混沌才会真正平静。”
姜小婉若有所思。
“所以，真正的敌人，不是混沌。”她喃喃道，“而是我们自己。”
老者微微一笑：“你终于明白了。”
话音刚落，他的身影便缓缓消散，只留下一道低语在空气中回荡：“记住，混沌不可封印，唯有心静，方能平息。”
……
回到山下，姜小婉与傅行琛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思索。
“看来，我们一直以来的思路都错了。”傅行琛轻声道。
“是的。”姜小婉目光坚定，“我们不是要封印混沌，而是要引导人心。只有当修真界不再恐惧混沌，它才不会成为毁灭的力量。”
“那你打算怎么做？”傅行琛问。
“我要召集所有宗门。”姜小婉缓缓开口，“我们要做的，不是战争，而是教化。”
“你打算……建立一个新的秩序？”傅行琛有些惊讶。
“不是秩序。”姜小婉微笑，“是平衡。”
她抬头望向远方，眼神坚定而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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