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可是… …他却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但是,这次快递单上的配方,就是一个好的开始,但… …这还不够!我这是在保护他,万一… …我是说万一,万一在千钧一发之际,我能通过你给他一份预警呢?”
裴三齐沉默良久,终于点头:
“我可以帮忙,但我不保证徐行能听我的。”
玄真伸出手,与他重重一握:
“成交。从现在起,你就是特调处特别顾问。记住… …我们没多少时间了。”
观外,暴雨仍在肆虐,愈演愈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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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秋的山风裹着潮湿的雾气掠过瓦檐。
徐行将最后一帖药递给老人时,指节上的老茧又淡了些。
破观前的青石板被雨水冲刷得发亮,檐角垂落的雨帘在石阶上溅起细小的水花,远处山峦隐在浓云里,像极了他记忆中某个被雾气笼罩的清晨。
"徐道长,您这药可比卫生院的灵验多了。"
老人颤巍巍地掏出皱巴巴的纸币,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感激:
"我这胸口,喝了三副就不疼了。"
徐行摆摆手,将钱推回去:
"留着买米吧,山里日子难。"
他转身走进观里,潮湿的霉味混着草药香扑面而来。
供桌上的油灯忽明忽暗,照亮斑驳的大殿上褪色的泥塑——那是他用朱砂金漆重新勾勒过的三清像,衣袂间隐约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金色光晕。
这是他回到山村的第七天。
白天给村民看病,夜里就在月下打坐修炼。
可经脉好修复,心境乱了却难再平复。
他能感觉到暗处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白莲教的余孽、特调处的探子,还有那些觊觎特效药配方的势力。
每当看到村民们因病痛而扭曲的面容在服药后舒展。
他就会想到山外更多遭受折磨的普通人。
雨越下越大,观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徐道长!徐道长!"
一个年轻妇人浑身湿透地冲进来,怀里抱着个高烧昏迷的孩子:
"求求您救救我儿!"
徐行立刻起身,指尖凝聚灵力探向孩子额头。
滚烫的体温让他眉头紧锁,孩子体内竟有一丝微弱的血毒气息。
“怎么拖到现在才看病?”
“我们也是听说老家有道长能看,这才强行出院赶过来的... ...”
"别担心,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