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倚着焦黑的树干缓缓坐下。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昆乌剑断裂处粗糙的纹路。
雷光在他瞳孔里明灭:
"不是你丫提起留了定位?我找了半天… …赶到那儿正好遇到了直升机编队,就顺便跟过来了。"
徐行嘴说的轻松。
可要让玄真知道,他全程都是飞的,而且只靠一柄断剑就飞了近两千公里,不知道会是怎么个反应。
玄真还不知道的是。
为了赶路。
徐行中途还挑了一座偏远地区的变电站偷电,甚至因为这个引起了一场小规模的过载爆炸… …
徐行的眸子看向直升机的坠落点,又看向周围的伤员:
“不过好像还是来迟了点… …”
裴三齐却是突然拉住徐行,带起的气浪掀动满地弹壳:
"人没事就好!"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小声对徐行说道:
"倔驴,你快走… …"
徐行反手按住他的手腕,轻轻摆了摆头:
"放心,我有分寸的。"
他望向远处正在集结的幸存队员,眼神逐渐凝重:
"倒是接下来......血毒既已爆发,真正的灾难才刚刚开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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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真踩着满地弹壳和残骸,在废墟中搜寻幸存者。
他的战术手电扫过破碎的直升机残骸时,发现了蜷缩在起落架下的驾驶员,那人的飞行服浸透了机油与血水,却仍死死攥住手里的自卫手枪。
裴三齐则在不远处扶起两名重伤的队员,用仅剩的止血绷带为他们包扎。
徐行收了剑上的雷光,脚步虚浮地走到一棵焦黑的树桩旁坐下。
他的道袍早已在飞行的过程中破成布条,露出的皮肤上布满细密的血痕——那是长时间空气摩擦产生的伤痕,哪怕是罡气也不能完全护住。
一路上的消耗以及控制单一断剑的心神消耗,让他的状态远没有看起来的那般轻松。
玄真将身上的急救包递给徐行,目光中满是敬佩与期待:
“徐行… …你的手段,真的让我大开眼界,如今血毒扩散的速度超出预料,那些幕后黑手还在策划更大的阴谋,我们若能精诚合作,或许……”
“别说了。”
徐行撕开沾满血污的袖口,往伤口上随意撒了把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