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呆立在特斯拉线圈旁,眸子里幽蓝的电弧忽明忽暗。
不多时,三齐推门而入。
也不知道玄真和他说了什么,他看到这一幕时脚步微顿。
"倔驴,真要这么干?"
三齐靠在门框上,声音比平时低沉:
"你一个人越境行动,又没有情报支持风险是不是太大了些?"
徐行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线圈发出的嗡鸣在房间里回荡,像某种不安的预兆。
三齐走进房间,随手将门关上:
"你知道我在担心什么,那边毕竟不是我们的地盘,一旦出事..."
"所以我一个人去。"
徐行终于转过身,眼中的电光已经收敛,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平静。
三齐猛地拍桌,没来由的升起一阵恼怒:
"放屁!你觉得我是在担心这个?"
桌上的茶杯被震得跳起,茶水溅在两人之间。
"我是怕你太自信了,像之前天师府那次… …"
徐行看着溅开的水渍,突然笑了:
"怎么,对我没信心?"
"少来这套!"
三齐扭过头去。
徐行轻描淡写地擦去水渍,他走向窗边,夜色中的五庄观静谧如画:
"三齐,你知道为什么我一定要去吗?"
徐行凝视着庭院中两个年轻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三齐沉默地走到他身旁,顺着视线望去——陈波和小软正在庭院里适应新突破的境界,两人丝毫没有突破后的喜悦,而是面对即将到来的挑战满脸凝重的模样。
"他们… ...本该有更好的未来。"
徐行轻叹:
“陈波才十八岁,本该在校园里挥洒青春;小软也不过二十出头,正是享受美好年华的时候… …我之前还觉得,自己不该拉他们淌这趟浑水,可现在… …疫病肆虐下,哪里还有独善其身的净土?"
徐行的声音低沉如夜风: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他转身看向三齐,眸中电光闪烁:
"比起那些被血修残害、被疫病折磨的普通人而言,他们至少还有自保的实力,这本身就是一种幸运。"
窗外的月光忽然被乌云遮蔽,庭院陷入短暂的黑暗。
徐行指尖跳动的电弧,成了唯一的光源。
"与其担惊受怕患得患失,还不如直接把战火烧到他们老巢,被动挨打不是我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