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旬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薄唇轻启,声音冷淡:“你这纯粹是活该。和他认识这么多年,他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你倒好,冷不丁给他整个女人来,你到底怎么想的?”
纪然一听这话,立马就不乐意了,眼睛瞪得滚圆,满脸不服气:“我这出发点能是坏的吗?我是好心!你难道没看到那个女孩跟苏语长得有几分相似吗?我就想着,让这女孩过来陪陪他,说不定一来二去,承远就喜欢上了呢。”
“然后呢?”陆旬走到沙发旁,顺势坐了下来,双腿交叠,挑眉看向纪然,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不紧不慢地问道。
纪然像是打开了话匣子,眯起眼睛,唾沫横飞地滔滔不绝:“然后啊,就把这女孩放在身边,当金丝雀养着。你想啊,这种家境普通的女人,被承远看上,那不得感恩戴德的,肯定很听话,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哪像那个苏语,一身的臭毛病,脾气还大,整天把承远拿捏得死死的,也不知道承远到底看上她哪点了。我这不就是想帮承远找个更好的,开启新生活嘛。”
陆旬听闻纪然那番自以为是的言论,不禁嗤笑出声,眼神里满是嘲讽与不屑,毫不留情地说道:“瞧瞧你现在这副模样,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整天吊儿郎当的,做事从来不过脑子。就凭你这次干的糊涂事儿,承远真的没揍错你,我都觉得你挨这顿揍算是轻的。”
纪然被陆旬这话怼得一愣,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满脸困惑地问道:“什么意思?我到底哪儿做错了?我一心为承远着想,怎么到你这儿就成糊涂事儿了?”
陆旬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动作娴熟地点燃,深吸一口,那缭绕的烟雾瞬间模糊了他的眉眼。他缓缓吐出一个烟圈,不紧不慢地开口:“你觉得承远为什么会对苏语那么上心?你以为感情是能用长相、听话程度来衡量的吗?说不定啊,他喜欢的恰恰就是苏语那一身的臭脾气,喜欢她的率真、她的与众不同。”
纪然听了,不以为然地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满不在乎地说:“那不是刚好嘛,他俩臭味相投,老穆自己也是一身的臭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