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绕回来了。
“若人人死去都要共情，岂不是要被悲痛压得喘不过气来？”
楚星辰点了点头，好像是这个道理。
“更何况你也为他们报了仇。说到底不过是好处想要独占，提前把你叫过去，是不是就少了死去的概率？”
魏无极很实际，句句中的。
“那裴琪还吃里扒外，这种人，难道就有拯救的价值了？”
“余逸入了魔。难道你能救？当时可是亲自将他踢飞的。”
他以纯粹的理性分析，发现各个都没办法。
但楚星辰却说：“的确。从理性上来说，他们不值得我悲伤。但悲伤是七情六欲之一，有人在我眼前死去，是人都会难受吧。”
“你是想说，害怕修为越高，就与普通人离得越远？”
楚星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你现在就在悲伤。”
悲伤不只是只有抓着头发痛哭流涕这一种表现。
一次次的回忆，一次次的想起那场面，想起之前的对话。
以及想起如果是自己的话.....
这就是悲伤。
少量持久的悲伤。
他突然不说话了，盯着头顶的吊灯.....
盯了一会就睡着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
楚星辰机械般的坐起。
精神头十足，似乎忘记了昨晚的沉思。
“好了，该去焦沃山等我师傅了。”
说到师傅二字，他特意加重了语气。
“魏老，我叫大长老师傅....你会不会嫉妒啊？哈哈哈哈！”他调侃魏无极道。
魏无极隐而不发，待到楚星辰没有防备，准备离开之时——
哐！！！
剑柄甩在楚星辰的左眼框子上！
“嗷嗷嗷！”他发出了和水魔一样的声音。
“魏老！！！你这是做什么！”眼眶子很快肿了起来，楚星辰不住的在脑海里问道。
“很痛的好不好！！”